伊莎贝尔笑着摇了摇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其他人指的是殿下的家臣、卫从、军士、仆役、佃农,还有郡内的各级官员、绅士和约曼吗?”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只听她又说:“这些人包括你、我和黑修士团需要藏身的卫从队,是不是需要得到殿下的领地或是财产上的护佑?”
“是的,阁下,还有黑修士们一部分的年酬金。”
“假设一下,在这些人里的某一个人接受了诺森伯兰勋爵的一笔可能达到50镑到100镑的惊人酬金,让他详细说出殿下、我和爵士的情况,你觉得有可能吗?”
“嗯,完全有可能。”弗朗西斯很肯定地说。
“很好。我再问你,这个人会担心以后的某一天有人发现他接受酬金的这个事实吗?”在伊莎贝尔的心目中,她快要把一个16世纪的天主教神父当作双面间谍来待了。
弗朗西斯沉默地喝了口麦芽酒后说:“他会的,毕竟这是一件向恶魔出卖灵魂的事。”
“当他的罪恶行径被人发现后,他还敢在别人面前勇敢地说自己是完全效忠于殿下的吗?弗朗西斯,他会承受不了这种对灵魂的拷打的。”
“阁下,您说…很对。至少在殿下的家臣、卫从或是仆役这些人方面,我没有看到有什么地方和原来不同。”
眼下,伊莎贝尔还不能与托马斯神父直接展开全面的激烈交战。如果她采取主动姿态攻击神父的话,那么她对神父的言行将会受到除郡督理里士满公爵外的多方责备。这在目前亨利八世有意削弱郡督理的权力,加大地方官员权力的政治环境下,是很不明智的、愚蠢的做法。
如同前年托马斯神父出钱让两个雇佣兵来杀掉她时一样,她只能通过里士满郡所在的约克教区主教的力量来对付神父。在常理下,她的确应该这么做,但今年的形势已和往年大有不同。
随着即将到来的北方贵族叛乱,她非常希望托马斯神父加入到向国王请愿的队伍中。只有这样,她才能理直气壮的把绞刑架半空中的绳套挂在神父的脖子上,让神父在一片咒骂声中痛苦地远离他的主耶稣基督。叛乱失败神父如果逃亡欧洲的话,她也肯定不会让神父轻易地离开英格兰王国的领土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