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会得到我的宽恕的。爵士,你现在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来。”
“不,女士,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卡罗琳表情沉重地转过头,对身后站着的城堡总管,随军医生及随行的骑士说:“你们先出去吧,爵士和我有话要说。”
维克托见其他人出去后,用双手撑着床让自己的上半身靠坐在床头。勉强睁大不断闭上的皮眼,异常缓慢地说:“斯威夫特女士,今天早上发生的遇袭事件,大概是这样的……”
几分钟后,卡罗琳在听完整个遇袭事件的过程后问道:“爵士,你是说一群打扮成修士的人干的这件事?”
“是的,女士。不过,有个盗贼却说如果我们肯放下武器的话,会让我们带着骑士的尊严见到家人的。”
“嗯,也许是一群破落骑士伪装成修士干的。”
坐在床边的卡罗琳似乎想到了什么。维克托挣扎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女士,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卡罗琳把目光对准虚弱不堪的维克托,点点头说:“我这次来巴纳德城堡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把夫人的话带给你。”
一听让他朝思夜想的“克莱尔”居然有话对他说,维克托的精神立刻有些振奋起来。不仅精神好了许多,还有力气拿起放在床柜上的一碗肉汤给自己喝。卡罗琳默不作声地看着爵士,尽管此时她已认定爵士这是在向别人诀别的一种信号。
维克托喝下几口肉汤,轻声说:“女士,您现在可以说了。”
卡罗琳没有特意记下克拉丽莎的原话,因为她的原话不过是几句感谢之言。卡罗琳稍微回忆一下后,平静地说:“夫人让我转告你,她说…非常感激你在战斗中为约瑟夫作出的牺牲。约瑟夫被人俘获的这件事,并不是你的失职造成的。”
维克托微笑着闭上双眼,悠然地吟唱着爱情诗歌:“真诚的主,您的话是真理。是您让我炽热地渴望那遥远的爱,因为除了那遥远的爱似乎什么都不能把我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