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这个…仅从骑士们身上的伤势来看,我无法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敌人的长弓手一定接受过长年累月的长弓训练,才能达到这样的精准度。”
看来,从死去的骑士身上找到一些相关线索已不太可能了。随后,一行人与艾伯特神父告别并离开了小教堂。安东尼一边陪同着勋爵的长女,一边恭敬地说:“女士,从死者身上找出这起袭击事件的相关线索的可能性很小。幸而天主通过维克托爵士的身体再次展现出了天主的力量,不然……”
卡罗琳看了眼城堡总管说:“是吗?爵士,你是说我应该把希望全都放在一个几乎快要死去的骑士身上?”
“女士,虽然维克托爵士的伤很重,但他仍然希望可以告诉您一些事。他希望,以此来减轻他的罪孽。”
“他的罪孽,可以通过向艾伯特神父告解来解脱掉。至少,我认为约瑟夫被敌人俘获走并不全是他的失职造成的。”
“女士,您是这样认为的?不管怎么样,我听见一些人在指责维克托爵士没有尽到他的职责,致使领主的长子被敌人掠走。”
“爵士,你可以认真地想一想。维克托爵士之所以还能活下来,纯粹是天主用他的力量帮助了他。如果没有了天主的帮助,那么此时他一定会躺在教堂内接受艾伯特神父的祈祷,不是吗?”
“是的,女士,事实的确是这样。现在,我就可以带您去维克托爵士休息的房间。”
“谢谢你,爵士,我正是这么考虑的。”
在一件皱巴巴的亚麻罩衫下,被用亚麻布层层叠叠包裹着前后两个伤口的维克托·莱顿正昏昏沉沉,软弱无力地躺在床上。那张曾经无惧强敌,忠诚勇敢的脸庞也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力。
双目无神地盯着用石头砌成的天花板,干裂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克莱尔,请原谅我,我没能保护好你的丈夫。我的灵魂,从此会堕落到炼狱之中。”
“如果你肯原谅我,我会用我毕生的精力在天主面前忏悔我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