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费解的中世纪男性。同一姓氏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伊莎贝尔不以为然地端起土罐喝起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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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菲茨罗伊吃饱喝足之后,仍然由自己的家庭教师陪同着回到书房。坐在书桌前,拿起书本,看到上面的古希腊语他就感到头有些痛。左手将书本立在面前,右手却撑着下巴,不时地斜眼张望着左侧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意大利杰出僧侣画家弗拉·安哲里柯早期的湿壁画作品。
此时,亚伯拉罕在向他告假之后,照例回自己的房间午休去了。没有了监督,亨利就开始不自觉地放纵起来。把砖头似的书本朝桌上一放,抬起头便冲着站在门外的贴身男仆吩咐说:“尤金,去把亚瑟叫来。”
几分钟后,管家亚瑟·菲尔德跟随着贴身男仆来到书房内。站在书房的会客区,面向距离自己有七八步远的亨利行礼。待行过礼后,平静地说:“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亨利从书桌后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现在我需要休息一下,才能继续读书。嗯,爵士去找过那个女人吗?”
“是的,殿下。奥古斯丁爵士在您享用午餐时,就已经去过了。”
“亚瑟,爵士为什么会替这个女人求情?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殿下,不知您是否还记得爵士的女儿罗莎琳德?”
亨利在书房内悠闲地散着步,随口说着:“罗莎琳德?噢,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她好像三年前就死了,是吧?”
虽然亚瑟站在会客区没有走动一步,但他的身体、头部及眼神是随着亨利的移动而转动着的。此时,他把目光集中在亨利的背部,谨慎地回答说:“是的,殿下。那么,您对爵士的女儿的容貌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