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事实如您所猜想的那样的话,恐怕这个年轻的女人就不会那么容易地逃离诺丁汉堡了。”
“格兰特老师,你说的很有道理。大概,这正是年轻的守夜人认为这个女人是女巫的主要原因。”
两人在走进亨利的书房后,管家亚瑟·菲尔德便闻讯赶来。走进书房,首先对着他的领主深鞠一躬,起身后用着和缓的声调说:“殿下,奥古斯丁爵士和您的骑士们已经回来了。”
亨利在瞥了一眼摆放在书桌上的亚里士多德的《论美德和邪恶》,《欧代米亚伦理学》等古希腊作品后,有些兴奋地问他的管家:“天主保佑,无所畏惧的奥古斯丁爵士真的抓住了那个女巫?”
亚瑟面露难色,嚅嚅地回答说:“殿下,是的。但是……”
“但是什么?菲尔德,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殿下,实际上奥古斯丁爵士是志愿做为女巫的人质,那个令人憎恨的女巫才愿意与骑士们回到诺丁汉堡的。”
亨利大张着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在看了管家好几眼后,立即转过脸问着侍立在身旁的那个来自剑桥的著名学者:“格兰特老师,也许我在这件事情的看法中掺杂了一些仁慈的想像。您觉得呢?”
亚伯拉罕紧锁眉头,沉默着看了眼他的学生后回答说:“殿下,作为您的老师,我不得不奉劝您,鉴于您的年纪,不适于过早地接触到这个社会。您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从书本上获得您所需要的知识,至于其他方面您目前还不需要知道。”
“亚伯拉罕·格兰特老师,您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拒绝回答我对您提出的任何一个书本以外的问题。生活在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都有关心这个国家的义务,对我来说,这种义务更是责无旁贷的。尽管待在诺丁汉堡的日子是多么的温暖舒适,可我总有一天会接触到外面的社会的,不管外面的社会是精彩还是黑暗。”
“殿下,您的将来是任重而道远的,您不可能在每件事上做到亲力亲为。您要做的是一位优秀的船长,而不是一名只知道卖力划船的水手。”
“格兰特老师,一位优秀的船长总是从一名卖力划船的水手做起的,不是吗?”
亚伯拉罕从亨利那双忽闪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只好说:“殿下,您还记得那名患上瘟疫不幸死去的年轻的女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