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新默默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只不过原来碍于我的面子所以……”

马志新的话还没有说完，温勉就摆手阻止了马志新继续往下说，插话道：“那这个曲忠涵就不行，李毅鑫是肯定不会让他来当这个副处长的。”

马志新被温勉的这个态度给搞懵了，他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温勉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李毅鑫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把主任的位子被迫让给他，我的心里应该是有不满的。如果说我要向他提名这个副处长的人选，估计他会卖我这个面子作为一种补偿。李毅鑫还是很会做人的，我估计他不会真的就会和我撕破脸。但是如果我真要提名一个明摆着是你的人去当这个副处长，他肯定不会同意，要知道缉私调查处是个油水丰厚的部门，他当然不会让我们的人进去当这个副处长，那样会有架空他之嫌。所以我要向他提名的人一定身上不能有铁定是我们的人这种标签，他才有可能会接受。”

马志新恍然大悟，又想了想说道：“其实缉私调查处里还有一个人倒是符合您的要求。这人调来缉私调查处没有太长的时间，关键是这个人很懂事，并没有一味地只听李毅鑫的，有些时候他也表露出向我靠拢的意思，我估摸着他还是因为没有背景的原因，要不提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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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鑫的判断也很准确，这天夜里在温勉的家里，一场谈话正在进行。温勉专门将马志新叫到自己的家里，面授机宜。

对与马志新，温勉还是能够掌控的，毕竟马志新能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源于当初给温勉当秘书，并且给温勉处理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当然，温勉也很清楚，马志新今天没有参加上午的会议，当然不是因为那个所谓马志新生病的原因。看见在眼前活蹦乱跳情绪激动的马志新，温勉知道马志新的心理现在在想些什么。

温勉对一脸不服气的马志新很生气地说道：“马志新，你到底是什么回事？今天为什么不参加会议？别给我说你生病了要去医院，我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健康得很，生病的人能像你这样么？”

马志新脖子一梗，满脸不服气地说道：“温主席，您是了解我的。我现在心中的这口闷气是憋着太难受了。他李毅鑫何德何能，能当上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的主任？不就是和特高课那边关系铁吗？我看他就是舔日本人的痔疮把日本人舔爽了才换来这个乱命的。”

温勉勃然大怒，一拍椅子的扶手道：“你个混账东西，说话经不经过脑子？你那些污言秽语给我收起来，少在我面前说道。你骂李毅鑫不就是骂我和你自己这样给日本人卖命的人吗？有本事你也去舔日本人的痔疮啊？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你有本事让藤田由纪夫大佐扶持你上位也行啊，你能做得到么？可人家李毅鑫就能做得到！你还别管李毅鑫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人家这就是有本事！明白吗？”

见温勉发怒，而且说话一针见血，马志新不敢再在温勉面前大放厥词了，只不过他依然悻悻地说道：“算了，连您都忍了这口气，何况是我呢？我现在是真没有脸面在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里待下去了，让一个手下爬到头顶上，这种事情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看我马志新的笑话呢。主席，您还是发发慈悲把我调离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吧？去其他什么部门都行，反正我是不想再看到李毅鑫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