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吕布闻言恍如雷击,半晌才回过神来,防备严密的徐荣部竟然遭到如此重击!这…这个消息令吕布难以接受,顿时眼睛就红了,吕布大步来到白面小将面前,提起白面小将,大吼道,“我早就令徐荣严加防备!怎么可能有匈奴人混进长安!还有,李肃部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攻陷!这不可能!”
“主公息怒!”白面小将被吕布狰狞的面孔吓得面无人色,连声道,“据钟繇信上说,自徐荣和钟先生到达长安后,原守备官员一个也不曾撤职,其余城池也都是如此,钟繇先生怀疑是城中有内应,才使匈奴人毫无声息地潜入城中!另外,钟繇先生言道,匈奴人足有十万之众…深恐徐荣将军有失,请主公亲率军前去支援!”
吕布破天荒地泛起滔天杀意,曾经吕布也从史记中知道,李郭时期,曾有匈奴人洗掠洛阳一事,万万没有想到,洛阳城一片太平,匈奴人竟然还敢来闹事!
后汉书南匈奴列传记录,{会灵帝崩,天下大乱,单于将数千骑与白波贼合兵寇河内诸郡。时民皆保聚,抄掠无利,而兵遂挫伤。复欲归国,国人不受,乃止河东。}
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和悲愤诗里也有记载,‘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平上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西入关,迥路险且阻。还顾邈冥冥,肝胆为烂腐。所略有万计,不得令屯聚。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语。失意几徵间,辄言弊降虏。要当以亭刃,我曹不活汝。岂敢惜性命,不堪其詈骂。或便加棰杖,毒痛参并下。’
一直以来,对南匈奴进犯中原吕布都尽力避免,不给他们趁乱打劫地机会,没想到…
“该死!该死——!”吕布气得大声咆哮,松开白面小将,转身进入后帐,“你去通知胡骑营所属,全部聚集辕门,即刻开拔,前往击溃这群匈奴人!”
待吕布全身披挂,提着方天画戟忿忿而出之时,恰逢遇见贾诩往大帐而来,两人相逢,贾诩敛眉躬身道,“主公欲往何处?”
“徐荣被困,我要去亲自率兵救!还有那群该死的南匈奴,我非灭了他们不可!”吕布咬牙切齿。
时值胡骑营兵马尽在辕门集结,大帐周围已无人,李儒和王越自帐中走出,李儒微微一笑,淡然自若,拱手道,“主公若是想去救徐荣?那大可不必,前方战报已至,南匈奴突破京兆防线便直奔洛阳而来,徐荣兵力不足,不敢深追,如今班师已回长安,接回钟繇,安抚司州百姓。”
“那南匈奴兵马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