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醒了吗?”吕布正襟危坐,眼光发亮,李儒是何等人?就算不是他一手撑起了董卓的觉醒,他也是三国一流的谋士!这一点毋容置疑。
“不仅李儒醒了,他还带着董卓账下全部文臣要面见主公。”陈宫笑眯眯的说道。
“哦?让他进来!”
吕布左右地侍卫闻言大步走出去,不多时,营帐推开,李儒带着近百名文士打扮的人慢悠悠地踏入中军大帐,李儒一进大帐,扭头看了眼,正好与陈宫四目对视,李儒面容上浮起一阵潮红,掩面咳嗽后,陈宫离得近,连忙扶起李儒,抚着李儒的后背顺气,这时,李儒低声道,“好手段。”
“不敢当文忧谬赞,侥幸罢了。”陈宫谦逊地摆摆手,敛容道歉,“前番你我各为其主,宫得罪了,今番宫向李兄道歉!”
说罢陈宫缓缓鞠躬,陈宫只见李儒纹丝未动,受了这一拜,顿时嘴角带笑,朝李儒使了个眼色。
“李儒!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絮叨的人,我就问你一句,我欲收你与账下,不知你可愿意?”吕布是个直肠子,当即开口邀请道。
陈宫闻言色变,转身拱手,疾声道,“万万不可!李儒与董卓坑壑一气,万万不可聘与账下!请主公收回成命!”
“公台,你又不是不知文忧本事,何必如此作态?”吕布剑眉一皱。
“请主公收回成命!”陈宫腾地跪在地上大声呼喝。
“…”吕布摸了摸下颌,心里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李儒虽然重要,但陈宫的话吕布也不能不听,最终怏怏不悦道,“算了!不要就不要!”
“文忧罪臣之躯,唯有一死以敬天下。”李儒病怏怏地抬了抬眼皮,说完之后默不作声。
“左右!拉下去斩了喂狗!”陈宫陡然大喝,身后左右侍卫走出,拉着李儒的胳膊而出。
吕布本来喜悦的心情骤然降温,拍案冷声道,“尔等,可有谁不欲归顺本大爷?”
“臣,愿降温候。”一众文臣连忙行礼,吕布抬眼一看,贾诩和一个身高八尺,仪表堂堂的文士站在原地,毫无任何举动。
“贾诩——!”吕布扬声唤了一句。
“下官在。”贾诩面无表情地出班拱手道。“温候唤下官何事?”
“贾诩,你怎闹了个这般模样?”吕布仔细一看,只见贾诩浑身衣衫破洞不少,脸上灰尘狼藉,模样狼狈不堪,不由出声笑道。
贾诩依旧是那副面瘫脸,不见喜怒,贾诩徐徐道,“下官本欲策马出营办些事,谁成想,遇见温候座驾,下官座下马愚钝,何能见此天马?吓得马儿受惊回到营帐,连累下官这般模样。”
“…”吕布这时聪明劲也上来了,猛然一拍案子,将案子拍碎,吓得这些文官脖子一缩,就连那个仪表堂堂的文士也是不自觉一惊,吕布昂首阔步走到贾诩面前,虎眸盯着贾诩,眼中杀意大盛,低声道,“若不是遇见赤兔马,怕是你就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