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肃连忙召了一个士卒,令士卒带陈群上城墙,城墙上狼藉不堪,尽管尸体被抬走,但是血迹仍未干,陈群目不斜视,面色肃然。踩着血迹未干的深青色泛着红光的石砖走到城墙前,再次整理衣冠。
“诸位壮士誓死捍卫颍川之险关,陈群代颍川百姓谢过。”陈群躬身行礼,随后指着城外黑漆漆地景色,缓缓说道,“关外有黄巾豺狼,意图染指颍川,天竺城破则黄巾豺狼雄兵十万,带甲之士不计其数,而我等则只有士卒两万余。”
“但,诸位食君之禄,乡亲敬奉。值此大汉危难,颍川垂亡之际,陈群代颍川乡亲父老,请诸位壮士,捍卫颍川!”陈群语调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激昂,到最后,陈群豁然拔出三尺佩剑,指着城外大声道,“群愿与诸位壮士,奋死一战!”
一个又一个的士卒无论身上多重的伤势,此时都随着陈群大喊,同时举起手中的武器,声音渐渐汇聚成一条洪流,一条不可掩盖地洪流声震四野。同时,一条实质青气洪流伴随着一条实质白气扶摇而起。
“奋死一战!”
……
下了城墙,陈群见了荀肃,荀肃令下人,“上好茶!”
“长文解了天竺城燃眉之急也。”荀肃在府中也听到了城墙之上陈群和士卒的声音,抚掌赞叹,心中焦虑一解,荀肃也笑容满面,说道,“长文好手段,区区几句话,就将士气煽动起来,如今军心可用,明日你我二人在府中喝酒便是,某倒要看看长文之文采如何?”
“先生此言差矣!”陈群正襟危坐,脸上仍然不见笑容,连茶杯都不碰,厉声说道,“君子一言岂可当做儿戏?明日群自当持剑与诸位将士防御攻城!另外,群打算置一队士卒,手持钢刃督战,若有人不出力,包括群,尽皆斩之!最后,先生请将关中情报尽皆交于群,群当细细查看。”
“哈哈哈。”荀肃乃是名士,若换作一般长辈,此刻恐怕早就拂袖而去,心性高雅,胸怀若谷地荀肃却抚掌大笑,指着陈群说道,“宠辱不惊,胸有谋策。长文真乃贤士也。”
“先生过奖,贤士之名愧不敢当。”群此时才脸上冰块溶解,开颜笑道。
无多时,荀肃吩咐下人将一应无论粮草钱财,探马情报,以及守城之后的人员账簿尽皆拿上来,陈群细细查看。
“先生,群以为,守城之时,士卒士气低迷,不出力是一原因,守城策略也是失误,群觉得应该教士卒在何时使用何种守城策略,而不是任由其挥霍,不但效果不理想,也消耗战略物资……”陈群开始缓缓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最后在荀肃满意地点头下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