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下床头柜,上面什么都没有。
小武走到桌边,在茶盘中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一个里面还湿着的玻璃杯。看来凶手先是骗死者喝下去安眠药,后来走的时候清理干净了现场,真是个冷静的人。
小武挥手叫手下将死者抬到袋子送到法医那里,两个警察将人先放到地上,小武这才发现死者躺着的地方还有点白色的斑点,这像是……精-斑啊。所以这个人是来这里和人约会,被人骗着喝下安眠药,然后做了那种事的时候昏昏欲睡失去反抗能力,然后被人勒死的吗?可旅店老板说住进这个房间的明明是个年轻男子。
“是男的没错,个子不算高,和我差不多吧,挺瘦的,穿着长衫戴着礼帽,帽子压的很低,是直接交了一天的钱,给钱的时候看着手很白很细,身上还有点香味。”
旅馆老板回忆着。
又是个穿长衫戴礼帽的男子?
小武心想怎么这几天沪城都流行这样勒死人。
这样一想,他忽然打个寒颤:这两起案子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
同一个人?这个人是凤蝶的熟客,又和这个矮胖子开房颠龙倒凤,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啊?
小武拾起死者的衣服,在西装口袋找到了死者的证件,这才有了到报社来询问的事情。
从报社走出来,小武的心情越发郁闷了。
事情还真是蹊跷。
他调查过几个凤蝶的熟客,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其中一个熟客说凤蝶死的那天下午特别开心,连生意都不做了,还说自己要发财了再也不用做这种生意,房东太太也证实凤蝶说了第二天就有钱付房租,而这个叫姚光的记者也是得意洋洋,好像是财色兼收,走的时候更是兴奋到了极点。
乐极生悲,这俩个人的死都可以用乐极生悲来形容啊。
“对,你们知不知道他昨天下午在大华旅社是和谁见面?”
小武看这几个人面露惊愕,这是普通人听到熟人出事的正常表情。
“这个……昨天我听到他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不过没听过两个人说的是什么。”一个同事道。
其他同事纷纷说道:“昨天他走的那时候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是什么好事?有没有透漏点口风?”
小武追问道。
“这个……不知道,那样子就像是……就像个毛头小伙,高兴的找不到北了。”
众位同事连连摇头,那个被老姚上课的同事道:“咦,他下午还和我说找准了新闻切入点,什么金钱美女,还不是唾手可得。”
金钱和美女?小武的眉心拧成一个大疙瘩。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被杀,尤其是这种稍微有点小地位小名气还是文化人的。让这种人被杀的原因一般是和寻仇、金钱美女交易分不开的。
姚记者昨天下午回来特别兴奋,几个同事想了想,便将昨天下午他回来后的一切都还原了。
“他说能从那些大街小巷人尽皆知的新闻报道中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小武觉得这话很有点内涵,也许能挖出姚记者的死因。
“对啊,就是这么说的,看他那么得意,我后来还琢磨他说的什么新闻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他高兴成这样,什么财色兼收。”同事无奈地双手一摊,“可是现在,警察先生,您看这也是乐极生悲啊,老姚做这行二十来年,什么人的花边新闻都没少写,什么料都敢说,不也是平平安安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这偶尔得意一下就出事了呢?”
这些记者每天都像是四处寻找腥味的苍蝇,嗡嗡嗡在沪城大街小巷四处搜寻花边消息,名人隐私,对这些事都有一种超乎超人的敏感。
小武是上午接到报警的。
发现死者的是大华旅馆的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