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叹口气:“这就是寄生的开始,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若不是得到大批粮饷,张大帅也不会野心大涨,一再扩充实力最后树敌众多,被吴大帅打败,袁先生也不会成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袁先生搓着双手面色紧张。
召南在一边看得清楚,探身问:“袁先生你想说什么?”
袁先生看看众人面露难色。
陈飞扬站起身,重重地拍了他肩膀一下,袁先生是个文弱书生,被拍的浑身一抖:“这个……老兄,你这是……”
“你还是不是爷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唧唧哇哇的娘们唧唧。”
“我,在街上随意的走,我……好像看到了我爹爹。”袁先生声音颤抖,“若不是你们这么说,我以为我看到的只是和我父亲长得相似的人而已,毕竟过去十年了,他看着却像是三十来岁的样子,很是年轻,我们走个对面,我当时就愣住了,等回过神去追,那人已经走远了,我在那附近寻找很久,我见那人手里拿着书本,穿着长衫像是个教书先生的模样。”
“走,我们去找找看。”张大小姐激动的站起身来。
叶限则皱着眉头道:“大小姐,我们可是折腾一天一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会该叫我们吃个饭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再去那地跟着袁先生寻人啊。”
张大小姐急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人就是破马张飞的,一着急就不管不顾,小梦,快去烧水,给几位贵客安排屋子洗澡。”
叶限炒着袁先生妖媚一笑:“袁先生,你也在这洗浴一番,咱们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去街上寻人吧,放心,有我在一定能找到那个人。”
“那个,我坐黄包车来的轻松没有出汗,不需要洗浴,多谢美意。”
“啊,那不洗澡,客人远来,张大小姐可要将人招待好哦,我看门口池塘荷花开的好看,我们在这洗浴收拾,怎么好意思让袁先生久等,不如就叫人陪着袁先生去湖边钓钓鱼,摘摘莲蓬可好?”
叶限笑眯眯地看着袁先生,后者站起身大大方方:“好啊,那我就去湖边转转,你们先洗浴休息,不用管我。”
扫荡干净村子里的寄生,叶限吩咐将这几具尸体全都用火焚烧后深埋。
“一定要远离水源,埋到山上。”她再三叮嘱。
“还是没有找到那行尸。”
回家的路上,张大小姐一脸沮丧。
她开始只是想找到行尸,彻底问明白当初送来的到底是谁的尸体,真正的袁老先生是死是活,给袁家一个交代。而现在,谜团如同那些细细长长搅合成一团的寄生,越拽越扯越乱糟。
张家在济南城郊的一个独立小院。张大帅没死的时候,张家大院在城中心,老大一片宅子,很是气派,后来出了事,张大小姐低调地卖掉宅子,在城外买个小宅子等于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张家宅子附近并没有什么邻居,只有大片的树林,门口隔着一条路是一个湖,湖里种着很多荷花,林子里有乌鸦在这里生活,平时到处都是嘎嘎嘎的叫声,很是热闹,但是
现在马车哒哒哒来到门前,大家依次下了车,陈飞扬吸吸鼻子道:“奇怪,怎么乌鸦都不叫了?”
是啊,阳光灿烂,树林中微风阵阵,湖里荷花摇曳,怎么乌鸦悄无声息呢。
叶限手一摆,示意大家小心点。
张大小姐伸手拍门:“开门,我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丫鬟小梦走出来:“大小姐,你可回来了,袁家少爷来了。”
“袁少爷?他来做什么?”
张大小姐走进院子,袁先生已经迎了出来。
“大小姐,请恕袁某不请自来。”袁先生看到叶限等人微微一愣,“啊?叶小姐召南先生也在这里?”
叶限问:“袁先生是没有回沪城?一直留在济南了?”
袁先生点点头,看看众人,面色有点为难:“不错,之前一直没告诉你们,我是想在这城里寻找一下当年跟着张大帅的老兵,毕竟我爹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想知道他当年到底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