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张大帅滥杀无辜仇家太多,抛弃原来的身份和家人后,将一切都隐瞒得死死的,那些后来娶的姨太太没人知道她真实身份,因此袁老太太扬眉吐气,隐忍十多年,为夫报仇之心越来越重,一看到那些女人那些孩子,竟然冒名丈夫的女人和子女,气不打一处来,这痛苦折磨的她寝食难安,于是开始对几个姨太太和孩子下手。
听到这,袁先生摇头道:“妈,你和李叔害死了那人也就是了,那些姨娘和弟弟妹妹有什么错,他们并不知道那人不是我爹啊。”
“是,他们是不知道,可他们却顶着你爹的名号,外面说起来都是袁家的女人和孩子,他们和袁家没一点关系,却霸占了我们袁家,我不能忍,无法忍。”
老太太说到气愤处,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手背上青筋暴露可见气愤至极。
“他们也不想的,又不知情。”
袁先生想到那几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追着自己喊哥哥的情景,心里一阵酸楚。
“你们既然害死了那人,也算是为袁老先生报仇了,为什么还要割走他的头颅偷走他尸身?”叶限问道。
“不,那和我们无关,不是我们做的。”
袁老太太嘴边忽然绽开微笑:“我猜是张家人做的,一定是那个张家的大小姐,她听信传闻以为是我先生害了张大帅,便跑来割走头颅偷走尸体去祭拜他父亲。哈哈哈,这才叫一报还一报呢。”
袁先生像是不认识一样盯着袁老太太:“妈,不是你让我去送钱救大小姐出来的吗?你什么都知道怎么还这样做?”
老太太笑道:“张大小姐不能死,我还想有一天告诉她,她自己割掉了她父亲的头颅,毁坏了尸体,这才叫解恨呢!”
叶限扑哧一笑。召南则无语地摇头:“袁先生,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袁先生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召南,他完全没懂召南说的什么意思。
老太太叹口气:“你父亲当年也是个才子,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愚钝。”
李叔道:“少爷,你还不明白了,后来回来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姑爷。那个人脸上受了些伤,有伤疤,战场上枪炮无眼,受伤是挺正常的,太太和姑爷当年相处时间加一起也就一个多月,那人回来时袁家的老人都没了,太太以为人出门多年再加上受伤容貌会有点变化也是正常的。可是那姑爷行为粗鲁,大字不识一个,就算姑爷在打仗时受了伤受了刺激,怎么忽然不认字了呢?”
袁先生还在安慰自己:“不识字,不可能吧?”
“少爷,那人一回来就把你送到英国去了,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和太太都试探过,他是真的不识字。”
袁先生扶着椅子缓缓坐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又喊道:“不对,如果那人不是我爹,为什么这些年他都对妈和你以礼相待,并没有为难你们啊。”
老太太苦笑道:“那自然是因为……他这个人一辈子都这样,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多少孩子。”
这话一说,叶限和召南都惊呼道:“天,是那个张大帅!”
对,这狗肉将军张大帅当年是个大笑话,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老婆,有多少儿女,多少钱,他大字不识一个还喜欢学人家舞文弄墨吟诗,结果叫人哭笑不得,听说这人对男女之情从不在乎,自己的小老婆和人跑了他呵呵一笑说自己睡别人女人,别人也睡他的女人,没啥可计较的。也只有这样的人,鸠占鹊巢,却能容得下袁家原来的主母,也怪不得他回来后就娶了几个姨太太进门,把袁老太太扔在一边,把袁先生急忙送走。
叶限明白了:“怪不得说那张大帅的头颅送回山东完好无损,尸体却腐烂了,那人头有问题!这是金蝉脱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