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跑过去看到笼子孤零零地放在后院,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是笼子的小铁门并没有打开,那蜥蜴是怎么逃出去的?
墩子放下花生碗,开始在院子里找起来,每块大石头都要翻起来看看,她蹲在地上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找到。
难道那蜥蜴是从笼子的缝隙中逃走了?
墩子跑到楼梯下喊:“叶小姐,我的蜥蜴不见了。”
“跑了就跑了,那么个冰冷冷的丑东西有什么好养的。”叶限现在气有点不顺,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对霍中梁很是牵挂,说好大家只是男欢女爱不牵涉其他,怎么还是担心他呢?
一个人活得太久,见识过各种人生,本不该对爱情还有什么奢望,叶限以为自己早已经看得很开,没想到心底某处还有几分牵绊,这复杂又矛盾的情感让她很是心烦。
墩子听叶限没好声气,只好跑回店铺里去找。
铺子里货架上的瓶瓶罐罐太多了,蜥蜴爬进哪个罐子里也说不定。
“你在找什么?”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响起。
“蜥蜴啊。”墩子转过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温文尔雅、笑眯眯地歪头看着她。
墩子只觉得浑身的松鼠毛都要立起来了:“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店铺的门是从里面锁着的,这里面还被元绶下了禁制,有妖怪进来也马上会被发现,这个男人从哪冒出来的。
男人忽然伸手捏着墩子细细的脖子笑道:“是你把我关进笼子的啊。”
原来他就是蜥蜴人!
墩子想要喊叫,却被人掐住脖子,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其实元绶说了假话,蜥蜴人并没有亲自过来。
元绶在未寒时设下禁制,蜥蜴人不敢以身冒险,就派一只小蜥蜴来送信。
小蜥蜴进入未寒时,催动禁制,元绶立马出现。
叶限看了一眼,将信放下:“到底是蜥蜴人,脑子比核桃仁大到哪里去。”
信上只有那一句话,再无别的信息,至于叶限要怎么听他的话,这一切就要靠自己脑补了。
此刻,元绶脑补的就是蜥蜴人要让叶限和他一起繁殖无数的小蜥蜴人,真是过分,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不管这妖是以怎样的形式存在,祖先曾经统治地球,他现在也不是正常的人类,那就是妖。妖怪妄图染指人类,还是叶限,这妖怪就……该死。
叶限看元绶脸上神色变幻不停,眼神忽然凶狠起来,吓了一跳,起身拍他一下:“你想什么呢?”
元绶目光闪动:“放心,我会尽力。”
他见叶限唇边荡开微笑,又加了一句:“不要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为了你,人就是人,妖就是妖,这世间规律不能乱,我为了除妖,不能保证姓霍的会活着。”
说着转身就走。
叶限摇摇头:这人,真是别扭死了。她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东边的天空已经出现隐隐的鱼肚白,天就要亮了,也不知霍中梁这一晚经历了什么。他只是个正常的、普通的人类,该如何面对蜥蜴人呢?
她晃晃头,努力想把对霍中梁的担心从脑海里甩出去:霍中梁,只是目前这个阶段的男朋友罢了,各取所需的呀。自己被蜥蜴人盯上也是因为他多管闲事。蜥蜴人真是好笑,竟然以为用霍中梁能威胁到自己,能让自己心乱?痴心妄想。救他,并不是单纯为救他,而是为了未寒时的面子。我叶限,我们未寒时是绝对不能被人威胁的。
想到这里,叶限心里瞬间舒服好多。
她自己全然不觉得,其实她也是口是心非的人啊。
第二天,小武带来消息说霍中梁是在昨晚十一点多出城的,那时已经戒严,关卡的士兵印象很深,确定是他自己开车,旁边坐着的是文辉。一个士兵说自己模模糊糊看到车后座好像也有人,但被别的士兵嘲笑是他老眼昏花。
“不是绑架,是被骗走的,真是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