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麦闪身挡在召南面前。
玉英巫师冷笑一下:“我来检查一下。”
叶限看了召南一眼,后者轻轻点点头,玉英巫师则一把推开岩麦,俯身看着召南:“年轻人,你的腿断了?”
她一身黑衣,眼光冰冷,但一张脸饱满干净,明明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女,说话却老气横秋,说话间已经一把挽起召南的裤腿,不待分说伸手就重重地按上去。
召南疼的哎呦一声,满头大汗,岩麦心疼地喊叫:“大巫师你明知道他腿断了,还用力,你是故意的。”
玉英冷笑:“故意又怎样?我是大巫师,你记住这点。”
“哼,你自己都不守寨子的规矩,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别人?别以为你和姓秦的那点事我不知道,我都看到了!”
岩麦见召南疼的满头大汗,心疼极了,不管不顾地喊叫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远处围了几个村民,抱着肩膀看热闹。
玉英可不想在村民面前丢了面子,色厉内荏。
“那姓秦的和你什么关系你自己清楚,还有那人到底去了哪里,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你喜欢的想要的就留在寨子,你看不上的就不管不顾轰出去,你当寨子是你自己的吗?”
岩麦见有人围观,声音更大了。
玉英气的转身就走,岩麦继续攻击道:“我劝大巫师记得自己的本分,不要在叶家哥子身上动心思,你这样的母螳螂,哼。”
叶限问:“岩麦姐姐,什么是母螳螂啊?”
岩麦看看召南,在叶限耳边小声说:“这个大巫师最狠毒,利用完男人就抛弃,你一定要叫叶家哥子远离她,千万别招惹?”
叶限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表示不理解,岩麦叹口气:“那母螳螂和公螳螂约会后就要咬掉对方的脑袋将它吃掉的。”
叶限啊地一声,显出吃惊的样子:“你的意思,那姓秦的……”
“对,就是这样,这女人太可怕。”
吃过早饭,村长将烟袋杆插到裤腰上,带着儿子岩骨要上山采药。
这寨子以种地和打猎采药为生,叶限跑过去说:“承蒙关照,可我不能白吃饭啊,我做点什么呢?”
岩骨挠挠后脑勺,看向岩麦,后者笑道:“那你和我在家一起在田里干活好了。”
叶限急忙点头:“好啊。”
待父子俩离开后,叶限装模作样地扶着召南去厕所,过了一会又扶着召南回来。
岩麦羡慕地说:“你们兄妹感情可真好啊。”
小叶子甜甜地笑着,扶着召南的手上微微用力,正好掐着召南咯吱窝里的软肉,那滋味又疼又痒,召南忍不住哎哟一声。
岩麦急忙问:“叶家哥子,你怎么了?”
召南偷偷看了叶限一眼,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腿上有点疼,忍忍就过去了。”
“那怎么行呢,我这就去捣草药。”
岩麦说着就去挑拣岩村长带回来的那些草药,叶限也跟过去,低声问:“麦姐姐,我真挺怕的,我家那边的巫师都很厉害,能驱鬼,这个大巫师不会对村长大叔不利吧。”
原来叶限才不想顶着大太阳去地里干活呢,都是土啊泥的,多脏啊,所以这才想尽办法消磨时间。
“寨子里的大巫师其实比我大不了多少,叫做玉英,过去是我们寨子最漂亮的了。”
“过去?”叶限重复一句,岩麦笑道:“当然是因为我们村子这不来了个大美人吗?大巫师就只能排名靠后了,哼,刚才阿爸在我不敢说,其实我都怀疑大巫师是不是嫉妒你比她年轻貌美,一定要将你们赶走。”
“不会吧,人家可是大巫师,能够和鬼神沟通,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入人家的眼。”
叶限故意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不住摇头。
“小叶子,你真是太单纯了,这个大巫师,其实啊……哼,说一套做一套,五年前,她还留过俩人在我们寨子里过了好几个月呢。”
“为什么呢?不是说寨子不许外人来吗?她身为大巫师还不以身作则啊。”
“还不是看那姓秦的长得好,哦,来的是俩读书人,一个姓秦,一个姓王。那个姓秦的还是大学教授,可有学问了,我们那大巫师一下子就被他迷住了。”
召南躺在竹床上,默默地听着,心想这里这么封闭,忽然出现一个大城市来的年轻教授,人又长得好,还是留过洋的,大巫师盛年锦时难免不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