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叶小姐,我和中梁是同乡,我和他大姐还是同学呢。”徐梅将大姐俩字说的稍微重音一些,叶限娇笑:“真是巧。”
既然遇到,两边就拼到一个桌。
“原来安警官和叶小姐这么熟啊。”
“小武啊,是我的小兄弟,国家栋梁。”
霍中梁拍拍小武的肩膀。
“刚在白水巷附近遇到小武的,小武热情的非要请我吃饭。”
叶限说着看了徐梅一眼,果然后者眼光闪动,看向小武:“安警官是想起了旧案?”
霍中梁则笑道:“小武都要成破案狂了,梅姐,你可别跟着他一起来,每天都想案子,太吓人。”
徐梅笑笑:“安警官是我们警察局的青年才俊,这一年多破了好多大案呢,成绩有口皆碑。”
“徐小姐是内勤?”
叶限故意问。
“是,我在档案室工作,在警察局做了要二十年了,再过些年就要退休了。”
“哇,做了二十年警察,好了不起,看着徐小姐文文弱弱的一点不像是做这行的。”
“我……其实最早是学医的。”徐梅有点为难。
霍中梁急忙打岔:“啊,吃饭,先吃饭,咦,你的牛排来了。”
既然是吃饭,说案子说法医都是影响食欲的。四个人便安静地吃饭,正餐吃完,两位女士吃了点蛋糕,男士喝茶,就听叶限问:“徐小姐还是单身?”
“我先生是医生。”徐梅大概是想打消叶限的顾虑,继续说:“我女儿都读大学了。”
“啊,对,上次我还看到了徐小姐的女儿,原来都读大学了啊。”
小武在一边插话。
“是,那次是我结婚纪念日,我先生和女儿要庆祝一下。”
徐梅一脸淡然。
叶限想到秦素娥的控诉:她抢走了我的丈夫,我的女儿,不是她杀我还能是谁?
走出红房子,霍中梁皱下眉头:“一会功夫,天怎么阴成这样。”
“是啊,要下雨吧这是。”叶限转头看着小武,似笑非笑,“小武,要下雨咯。”
小武见她眼光亮亮的,心想这女人,没救了,贪财好色!
“对,杀人的才怕。”
柳大海也跟上一句,但有点底气不足。
叶限注意到从始自终,那老妇人一直没有出现。
叶限走的时候,故意回头瞟了那尖嘴猴腮地男人一眼。
她眼波流转,像是话里有话,那张瞎子眼睛一下子定住了。
小武心想这都什么时候,还给那人抛媚眼。
走到巷口,叶限往砖墙那一站,小武问:“怎么不走了。”
叶限笑到:“总要把人勾搭来啊,抛媚眼给瞎子看,哈哈。”
勾搭?小武一愣,过了一会就看到那张瞎子颠颠儿地跑来,走到叶限面前点头哈腰的:“这位小姐你叫我?”
“你可有什么新鲜的事要说给警察先生听听?”
叶限冲他勾勾指头,指着小武道:“警察先生可是有钱的哦。”
那张瞎子眼巴巴地看着小武:“警察先生,在这白水巷可是住了二十多年,这里面啥事我都知道。”
叶限冲小武努努嘴:“给钱。”
小武不情愿地掏出一张钞票,张瞎子笑眯眯地来接,小武威胁道:“要是没一点有用的消息,我把你眼睛挖出来当鱼泡踩,叫你真的做瞎子。”
“放心放心,这些事我当年都没和那个胖警官讲,那人又小气又凶的,哪有警察先生你这样和气。”
胖警官?小武想了想,这才意识到他指的应该是自己的叔叔,当年的安局长。
“我见过那柳家老婆子有个洗衣服的棒子。”
小武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嘿嘿笑着:“年轻人别急了,听我说完。那老婆子过去挎篮子拎着那棒子去洗衣服的,可是自从曲寡妇死了后就再没见过她拎着那棒子。现在你明白了吧。”张瞎子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
“你是说,柳家老婆子做的?”
“警察先生,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说那根洗衣棒。”张瞎子满意地将钞票放进口袋。
“张瞎子,你眼睛好好的为什么叫瞎子?”
叶限问。
“那是因为……”
张瞎子忽然眼睛向上翻着,露出大片眼白:“我是个算命的,平时喜欢装瞎子的,高深莫测的呀。”
原来如此。
张瞎子美滋滋地拿着钱转身就走,小武问:“那闹鬼的事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