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钻戒是怎么回事?”霍中梁直接从口袋掏出个盒子,打开那盒子,一个硕大的粉钻戒指,光彩熠熠,大的像个麻将牌。
“这件事我是对组织有所隐瞒,也是担心引火烧身,这戒指我当初退回去了,至于后来为何出现在那女人手上,我是完全不知。”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老婆怎么还巴巴的非要把这戒指扔了?不要告诉我她脑子坏掉了,哪个女人不爱这玩意?”
霍中梁说到这,摸了一下鼻子,眼中忍不住透出笑意。
这玩意可是好说歹说才从叶限那借来的,走时候叶限还一再说:“只是借给你做证物,要是弄掉了,小心我不放过你。”
他涎着脸道:“求你千万别放过我,抓住我一辈子才好呢。”
“内人知道这戒指关系重大,关心则乱担心我被人算计了,因这戒指当初内人是见到过的,她是个妇道人家见到那戒指就慌了手脚。”
文先生解释道。
“哼,留着这些话跟行刑队说吧。”霍中梁老大不情愿地站起身,“哎,真是可怜啊,虽然才做一个月同事,我对老文你印象还是蛮不错的,你放心,大家同事一场,我会给你一口薄棺,不会叫他们草席子一裹就把你扔了。”
文先生大叫:“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通敌,你不能这样对我………”
“行了,老文,别把兄弟对你这点意思变成不好意思。大老爷们跟个娘们似的叫唤,丢人不丢人。”
霍中梁大手一挥:“孩儿们,给文处来点好玩的。”
他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审讯室里响起文处长的惨叫声。
“龙老师,你怎么来了。”
霍中梁看到龙承武急忙问候。
“唉,真是想不到,老文,老文竟然……唉,毕竟和他共事多年。”龙承武一脸惋惜。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呢。”霍中梁瞟了审讯室的门一眼。
砰砰砰,一大早敲门声粗暴野蛮。
老妈子打开门,一队宪兵凶神恶煞般冲进来,一把推开开门的人,直奔文家的小楼。
那老妈子在后面喊着:“先生太太还没起来啊,你们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抓人抄家查封!
房门被一间间踹开,文先生怒吼:“你们是谁派来的?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把你这样的通敌奸细枪毙了就是最大的王法。”带头的宪兵队长拿出一张纸,在文处长面前摇晃一下,那上面的字看不甚分明,但下面张牙舞爪的签名能看出霍中梁三个字。
文先生倒吸一口凉气:“霍中梁?”
“带走。”宪兵们推搡着只穿着睡衣的文先生、文太太。文太太哀求:“求你们,让我换上衣服。”
文先生四十多岁,早年是陆军大学的毕业生,看着妻子一脸惶恐,轻声叹口气:“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文太太吓坏了,她心想那个戒指不是已经扔掉了吗?怎么还有通敌嫌疑?
她想起昨晚和文先生的谈话,她哭着质问文先生是不是和微微有什么关系,文先生矢口否认。
“你说那个女人?你也太小瞧我文某人的审美了,那女人乏善可陈,我若是看上她,那才是眼睛瞎了呢。”文先生摇头笑着,觉得妻子这个问题简直可笑至极。
“可是……为什么那个戒指在她手上。”这个问题,文太太已经憋了几天,终于问了出来。
“哪个戒指?”文先生一愣。
“就是,就是那日本人送来的戒指,当初你说你拿走处理。”
文太太提醒他。
“啊,那个戒指,我当初早送回去了,那日本人后来自杀了,这件事闹得很大,哦,对了龙将军入狱就是和那日本人有牵扯,幸好我将支票和戒指都还回去了。我的太太,你以后可千万别被人知道又看中什么珠宝,那一次我就怕了。”
“还回去了?可是我看到那戒指戴在张微微手上,为此,为此我还不顾那死人多恶心,从她手上拿走了戒指,天啊,你是不知道,那死人的手是多么的凉,还是硬的,我都要吐出来了。”文太太想起那日微微的死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