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州文官系尽管骑马骑得很好,反应也贼快,却到底没能逃脱了,因为自身没武官那样的战斗力能杀开路及时硬闯出去,这时候也没足够的打手能保护他们爪牙们没马骑能跟上保护。
落入愤怒且想抢劫州城而红眼自动陷入疯狂了的数万暴民之手,官老爷们的下场不必说了。
守城的二百官兵以及义兵民壮,除了极个别不长眼的或天生短命的,也成了不得不亲手虐官杀官交投名状的,落到这天地,见起义势力如此大而轻易,索性就干脆加入进去成为造反主力
这次仓促暴发的民变却规模轻易搞大了,消息如暴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本州各地,还在外面威慑百姓玩嚣张强征的官兵、吏目、衙役杂工和义兵们全吓尿了
强征队立马崩溃散伙了,各人顾各人,
有的吓跑了,找地方藏匿起来心惊胆战象上次躲海盗灾一样苦熬着等待事变结束;有的跑回乡下的家里或惶惶不可终日或惊恐茫然不知自己该怎么做;也有的转入亢奋,投奔杨进去了。
那些被官兵和衙役轻蔑为小混混只配混乡下,也确实只能混乡下的地痞流氓各种坏蛋,因为热衷吃喝嫖赌习惯了好逸恶劳和不劳而获,天下却变样了,全是坏蛋,自发聚起一村一村的团伙,天下没好欺负的人了,他们想继续拉帮结伙玩欺负百姓搞敲诈勒索的游戏,过过去那样的无耻却以此为荣而嚣张得意的寄生虫日子,却玩不成,
敢对乡下玩,会被满村的刁民恶人暴起活活打死随便一埋就了事了,在村中连脚都落不下,敢对城里玩,城里的所谓居民无论是干什么的,哪怕是捞大粪的也都是官府需要的缺不得的,等于都和权力挂着勾,有权力暴力保护,弄城里人会遭到官府的报复,也是惹不起,
无奈他们只能缩乡下自给自食,不论是开店还是种地打鱼,反正都得自己辛劳才能有饭吃活下去,当年发的国难财只好赌一项就很快挥霍出去了,这帮人即便担任着杀人劫财的黑店黑村黑镇的主力,也必然成了吃这顿没下顿最穷最难过的一类群体。
日子过得最不得意,最不甘心,f过去两年他们只能苟着强忍着,根本不敢得瑟,否则会先悲惨甚至稀里糊涂冤屈死掉,现在竟然又发生大规模民变了,这次的和海盗那次的却不同。上次可简称为是好人洗劫宋王朝报复社会诸恶,这次起义杀官对付官府的搞事人却全是刁民恶汉
我们是一伙的,至少是同类!
这些乡下地痞恶棍亢奋呐喊着,
机会来了,他们强憋了两年不能得意得瑟,早憋不住了,所以眼睛全亮了,立即成了最积极主动加入起义的群体,不是为了抗税或义气正义什么的,只为加入抢劫能痛快作恶。
若是起义势不可挡顺利进行下去,闹大到受招安或搞成田虎王庆那样的独立王国势力,这帮烂家伙自然会积极奋勇一直跟下去,若是结果不好,遭到朝廷有力的镇压,他们自然立即隐退。
无论怎样,杨进在当天的时间内,手下的队伍就暴涨到五万多人,放眼看去全是凶恶有战斗力的强徒,声势浩大,已成规模,似乎就这么转眼时间就达到了二龙山辛苦数年才形成的势力。
祝念典兴奋坏了,
就眼下这个规模这个势力怕是就足以让朝廷震动惊恐愿意招安了。
他美滋滋躺在官老爷的豪华大床上,被老了点却还有些姿色的官太太或官霸占的异族女奴丫环小妾惊恐小意伺候着,久违了的往日豪门公子衙内的那种生活似乎又有了,一时间他沉醉和感慨不已,就不想动窝了,觉得占据了州城,有如此兵力势力,就可以静等着和朝廷谈判了。
他终于露出了腐朽相爷团的不堪本质,贪婪无耻,急于享乐,抓紧时间拼命享乐
但,杨进这时候却不一样了,露出了历史上能混成威震华中的大寇的枭雄本色。
他在极度震惊亢奋得意等等情绪猛烈冲击下却能保持清醒理智,不贪图州城的享乐,不去关注心腹部下为他抢了多少钱财,不重女色,不满足占了本州州城,在别人疯狂欢呼享受抢掠成果时,他却已经静下心思考制定了下一步战略计划,并且仅仅在州城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发动和带领队伍杀奔本路帅司府城,迷津在城中快乐不愿意追随的也不勉强,甩下了,坚定而去。
杨进很清楚并告诉大家:这就满足了,这样贪图享乐不肯动了,待在城里快活纯粹是等死。负责威慑本路的府城大军不但会转眼杀来,而且会联手本路诸州兵力一齐扑击来凶残剿杀。
自然,有人不以为然。
本路帅司地的军队也不过只有三千人马,联合了其它州府兵力也不过是几千,绝不过万,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可是有五万之众,都是凶恶会打的,又有城池之利。官兵来了又如何
这种意识和素质就是农民起义的天生缺陷,
人一多,势众就感觉自己很厉害了,轻胜了几场官兵,就会牛逼轻狂不把官兵放眼里了,不通军事,不明大势大道理,不晓得朝廷军队暴力的厉害只觉得可以了,只急着纵情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