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又与武举有大不同。
科举,你是贫民草根,出身贫苦卑贱,真的无根无靠,什么力也借不上,但只要真出色,未必不能中状元。而武举则通常意味着不可能。
真无根无靠的人,想闯到仅仅想中举,难度已经可以比科举考中二甲进士大多了。
因为,这其中人为可操作的因素太多了,谁中,谁不中,这决定权很大程度在勋贵心思。
每届武举,勋贵将门都会积极插手干预,家中若是有出色的子弟,就会各种运作,努力把自家子弟推送到榜首出彩,直接赢得好处,若是没有,就把对自家有用的关系户爪牙送上头榜
也就是说,武状元等几个关键位子实际是考前就内定的,只不过没具体定到到底是谁。
这也没法事先具体。
这得看临场发挥。也得考虑意外的民间强力人物出现。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纪安邦的这个武状元来得着实不易,真正是只凭自己的实力硬闯上去的。
举重比力量;比射箭,步射、骑射;个对个近身搏击较量,步战,马战,武器、拳脚;组队,队对队较量,考验个人在群战中的能力,也考验现场的军事组织配合及指挥能力;最后还得比“作文”,比军事策论等为将素质。
象往常一样,京城将门(相对于西军将门这种仁宗朝才起来的新贵之类的而言)同样事先做了诸多安排,虽然没出色的子弟能趁机混充上榜首,但也有子弟准备混充到利益最大的前几,还有要安排的诸多有实力却没根基而投靠门上的关系户。打的是组团配合战。
爪牙关系户要靠自己的实力闯入围,同时还要照顾保护将门那些子弟顺利入围,说白了就是替将门子弟扫掉竞争对手,减轻压力,争到入围资格,然后在名次赛中拼掉非自己人强者,并故意输给投靠的将门的子弟,保障将门子弟能获取个漂亮的好名次。实力真突出的自然还得为自己为将门争到榜首三位,这样既得实利,又不至于因将门普通子弟却混成了状元什么的而破坏了武举的表面公平及朝廷的公信力,惹得皇帝注意甚至不高兴,闹得费那么大劲结果却遭到冷遇
头一次进京的乡下孩子纪安邦在武考中遭遇到了众多坑害,不但在赛场上遭到将门爪牙的轮番凶狠阻击,而且在生活里也遭遇各种暗算手段,比如酒菜下泄药,比如故意导致生事犯法,扯入官司中,陷入是非,不获罪坐牢也至少得押在衙门牢房关着错过比赛。
遭遇暗杀,稀里糊涂死于非命的也不是没有。
纪安邦是个品德优异的好孩子,却不意味着他傻或不够机灵警惕,躲过了专门找上门的官司是非与各种日常暗算,在赛场进级上硬是打得所有阻击手全部惨败,尤其是在组队比赛这种对纪安邦来说是最难的一战中,他更是打得眩目惊心,令包括主持官员在内的满场观众永生难忘。
那次入围决赛的举子事先都得到过将门的警告利诱操控,和纪安邦划为一队,却全都不肯配合他组团打赢,拼命拖后退不说,甚至还反过来对付纪安邦,一个人不行就本队数人一齐上,搞得本是两队交战比赛,却变成了两队人全都在打纪安邦一个,那次的作弊闹得太明显了,引得观众的嘘声惊天动地,连主持的官员都看不下去了
让人惊掉眼球的是,在如此糟糕的条件下,纪安邦大怒,丝毫不惧,而且沉着冷静,一个人力抗七个闯入冠军决赛最后资格的高手,杀得险象环生惊心动魄,马遭到暗算废了,他就改为步战,从马上到马下挥舞着那杆大得吓人的合扇板门刀,冒着暗器冷箭马撞各种卑鄙下作无耻手段一齐围攻,硬是把两队人全干掉了,全打倒在当场,没死人却全部重伤或昏迷不醒,再恃权势肆无忌惮再无耻下作也动弹不得坑害不了他了。
这样的已经能惊暴眼球的战绩,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更令人震惊。
那一届,无人能抗得过纪安邦二十回合,最多十几刀下就惨败。
那一届,将门子弟青面兽杨志也恰巧参加了考试,中了武举,名次也不错,却连冠军决赛的资格都没能入围,在进级过程中就被各家阻击手阴住了。他那时武力还不成熟。而老杨家也没落了,在京中无势,帮不了他。骄傲的他也不要家中作弊帮他。他要凭着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