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船。
填泊这一带水位较浅,越往岸边越浅。梁山人想从船上示威,就得靠近岸边,船大就得搁浅,是找死。
所以出现的船,除了几条两人的小哨船,其它的也不过是最多载五六人的...总共不到百人。
梁山人这回出面放话的是个有身份的头领大头目之类的。
看穿着就能认定。
仍是之前哨船那汉子差不多的威胁话,效果却大打了折扣,被官兵一阵嘲笑反恐吓。
连心怀惊惧的坏蛋民夫们也不禁鄙视地瞅着泊中的梁山人:瞎叫唤个屁呀。有本事就打过来。官兵若败逃了,老子也能趁机甩掉这倒霉苦活计,不用干了,回家舒服着吃吃喝喝玩牌赌几把.,最好是能杀杀倒霉过路客,泄泄被官兵肆意欺负憋的这腔怒火,再发点意外财.....
济州军有了前面的经历形成的底气干劲,这回是真不怕梁山人了。
那个刚升官了的都头再次争表现,领着部下布好盾阵举起弓,还特意大喊:“梁山草寇,你们喊什么喊?你当爷爷是吓大的?有本事你就打过来试试。”
他的部下和岸上的官兵都跟着哄笑、呐喊,助威。
梁山那头目一看警告不管用,也不废话,立即挥刀引众船扑过来,气势汹汹,好生凶猛。逼近泊中路后,从三面攻击,近百张强弓暴射而来,顿时夺夺砰砰声如雨打芭蕉叶一样响起。
尽管官兵以盾牌密集成壳,挡住了箭雨威力,不过是几个倒霉蛋被缝隙中漏进来的箭射伤了,但,没打过仗的兵就是不行,坏蛋军的不堪就是不堪。
一见血了,一受伤甚至死了人,一意识到自己的小命处在凶险中随时可能丢了,这些官兵顿时就慌了,惊叫一片,起了混乱,任那都头怎么焦急呼喝指挥也不管用,原本就因为死伤了人而露出的盾牌阵空缺顿时变大了。
梁山人的攻击却异常迅猛,极擅抢时机,而且箭术都相当厉害,几乎没间隙地又是一波箭雨暴射。
这回,官兵死伤得更多,越发惊惧混乱。
急得那都头喊破嗓子的疯狂大叫:不要慌。不要乱......
也不知是哪个兵带得头逃走,泊路上的盾牌阵猛然哄一声默契地解体了,官兵杂乱叫喊着只顾往外跑,个人顾个人,争先恐后,你挤我推,可怕的踩踏事件出现了。
梁山人的箭雨却丝毫没停,从三面紧盯着一个劲狠射,
射得泊路上的这些官兵根本没机会张弓还击,弓箭手更是凄惨了,他们可没有盾牌能保护自个逃走,被盾牌兵抛弃了,惊恐挤在泊中狭窄路上当箭靶子.....死伤越发严重,官兵也越发惊慌得推挤踩踏得狠.....幸好已填出的路太短,能迅速跑出来.....
王智慧的红光满面没了,脸色铁青怒视着这帮太不堪的先锋队。
这简直把他的脸面全丢光了。
他王智慧在京有公认的名将胚子的美名啊,却把济州军治理成这个熊样,这不是否定了他的名将之姿,指明他其实是个徒有虚名的废物么?
可恨,该杀的.....坏蛋兵就是不行。别看平时一个个胆大凶横能打的样,真上了战场就.....
短短的一分钟左右时间里,泊路上的官兵就倒下一半,幸运逃出来的也几乎人人带伤。
那都头命大也逃出来了,后背肩膀却扎着一只箭,痛得他眦牙咧嘴,满脸的惊魂不定,等缓缓神看到王智慧正满脸杀机怒火地盯着他,他又吓得猛哆嗦几下,痛苦扭曲的脸都惊变了样,化为无限委屈、无辜,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看着王智慧,无声地请求王智慧千万别一怒砍了他.....这真不干我事啊。我真的很勇敢啊,对你王都监很忠诚而且有用。都怪这些兵太混蛋。我冤枉啊我.....
梁山人的强悍再次让官兵和民夫恢复了畏惧心。
就在这时候,得报的呼延灼带着重骑霸气无匹地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