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宋人逃出战场厮杀地,以为得救了,精神一振,邪劲来了,一窝蜂涌到小镇北门这惊急疯狂拍着撞击着北城门,理所当然却也不那么理直气壮地呼喊:开门哪,放我们进去
可是,负责把守小镇的赵州军对他们只有冷漠凶戾的威胁暴喝。
“战场冲击中军大营,罪该万死。不想死在箭下的,赶紧滚开,否则休怪爷爷杀你没商量。”
负责这面的军官厉吼着,瞅着这些形象悲惨的宋人,眼里却不但没屿怜悯,反而充满鄙夷厌恶甚至无限痛恨:老子是坏蛋,是坏蛋中的强者,老子还没投降辽军呢,你们这些坏蛋中的渣渣也敢率先投降妄想得富贵荣华好日子?你们想得倒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没用的东西
无限痛恨,却是正因为这些无耻宋人的存在,导致了战事更复杂更被动更危险了,白白多死了好多兄弟死的尽管是别人,却物伤其类而且也同样威胁到他们自己,就在眼前
小镇现在处于高度危险中。
南门那边已经由败退下来的左翼步军堵死了,正陷入追杀过来的辽右翼军的激昂凶猛进攻中。有左翼大军挡在城外面,似乎很安全,实际却更凶险了。随时可能有辽军趁乱杀进去,用火药包炸开城门而南城防守的兄弟们被城下乱战的自己人扰乱妨碍着,火药、箭,强大防守力使用不便,守城变得很被动艰难。
西门这还没事。
辽军主力想杀透特意长方形加厚的军阵,杀到西城门这,没那么容易。
可是,北门和东门这却面临不可测的危险中。
这附近山中藏匿着伙辽军突击队大帅不知以什么渠道事先早就知道了随时会突击过来。这些叛徒宋人却在此时正好堵在北门这骚扰着,随时可以再次被驱赶成攻城炸门的工具。
这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镇上,只有不到四千俺们赵州军守着。
再有的人手就是在城中的伤兵。
负伤了也不能躺着没事了,只要处理了伤口还能动弹干点事,就得待在城上协助守城,帮助点个火丢个火药包什么的还是能干的,能顶上城守最缺的人手就行。伤员也不能不咬牙顶上,否则城一破,无力逃走的伤兵会是最惨的,全得死在这,这让伤兵们在痛苦等各种负面情绪中整体上也愿意咬咬牙协助伤员真不少,值得救而撤进城的就成百上千的进。算城中人头真不少,还在迅猛增多,可是伤员就是伤员,人再多也不怎么顶用,还是得依靠不到四千的赵州军把守,而且难说伤员在绝望或什么情绪下起反作用加重城防危机局势真得太紧张了,太凶险难测了。
守城赵州军忧心重重,心中极度紧张焦虑。
可是,城外这些叛国宋人不管这个那个。他们只关心自己,只想着进入小镇舒服待着,吃到人吃的饭,享受着宋军中军的保护。别的全不在乎。
不过,他们已经看到了宋军是如何毫无怜惜庇护之意地凶暴对待他们这样的,此刻也不敢象两翼那些炮灰那样叫嚣甚至敢肆意辱骂欧阳珣必须保护他们,改招了,很自然的,各种可怜相,用哭嚎、下跪,娴熟的磕头(在辽军当俘虏的这些日子里,这些刁民毒妇恶官污吏地痞等形形色色的叛国者,在辽军的淫威暴虐下已经习惯了下跪磕头)哀求,来胁迫开城不理睬驱赶。
乱哄哄中有个文化人儒雅气质的人来精神了,又恢复了以往当官时聪明机灵有胆有口才,叫道:“某是镇官,是我大宋的官员。本官率领镇民奋勇抵抗辽军,本指望就在我镇不太远处的驻军大军会及时赶过来围剿辽寇,谁知,他们竟然无视我们的灾难,竟敢弃大宋子民不救,这是军队失职,这是军队无视国法皇恩民情,是寒掉民心的大罪。若说那时有大战的考虑而不救,任我们去死,那么,现在,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救我们?只要打开城门就行了。你们为什么不”
他一带头,顿时引得这些宋人一片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