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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高层早已听闻,宋国除了赵廉外,在国难后又出了两个杰出人物,一个是权邦彦,一个是欧阳珣,如今,耶律余睹亲身体验了,是真信服了听闻,不禁赞叹欧阳珣当真是谋国的栋梁奇才,可惜如此大才却不是辽国人,就这么落在宋国这帮无耻渣渣之手给糟蹋成了重病,正当青壮有为之年就要凄惨凋谢了。
上苍为何对宋国这样的衣冠禽兽统治者如此垂青,总有奇才能臣诞生并忠诚维持着宋国这样的不堪之极政权不倒?
大辽国为何这么不幸,这些年人才匮乏不说,而且后继无人......
耶律余睹心中很不是滋味。
好在,宋国这帮衣冠禽兽有大才却从不爱惜,反而总是拼命折腾着联手早早祸害掉,绝世奇才赵廉是这么没了的,内政奇才权邦彦被逼得弃官逃跑了,这位于军国大事更重要的欧阳珣也活不多久了......
这或许是上苍在变相垂青大辽国吧?是在以此逼迫督促大辽奋发上进?
耶律余睹不理解的是,欧阳珣为何特意空出了赼州,摆出了在赵州一带和辽军硬碰硬决战的布局态势?为什么不是在河北西路边关辽阔的无人区那和辽军大战?
若是宋军云集边关无人区进行持久的防御大战或以攻代守,和辽国拼消耗,宋国就不必承受战争对领土财富以及国民的祸害。那,除了军队和军队相关的,就没人了啊。没人的房子田地......辽军随便祸害,烧、毁再多,宋国也不用在乎。
更重要的是,辽军很难杀入宋国得到粮草等财富补充,只能消耗本国本就极度紧张的资源,时间一长必定抗不住。
这么个巨大明显的战略优势,欧阳珣却不用,等于放任一样让辽军轻松南下,这决不可能是欧阳珣病重糊涂了失误,或是有心成全辽军南侵,也不可能是觉得宋军不堪用无法在边关抗住辽军。在可专注一心作战的无人区险要边关若是抗不住辽军,在内地也照样不行。不对,是更不行,因为要保护和顾虑的就多了太多,没了无人区的自如。这个道理太简单。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欧阳珣做出如此决策.......这太令人不解了......
莫非,欧阳珣自负能战胜辽军,有把握把南征的辽军困杀在远离辽国的赵州,让惨败的辽军逃都没机会退回辽国?
这,这太可笑了吧。
耶律余睹怎么也想不通。
但,无论怎样,他都很愿意在赵州和宋军进行决战,很愿意满足欧阳珣的战略企图。
他自信,离开了坚城依仗的宋军决不可能是凶野善战的辽军的对手。
辽国现在,无论是军是民,都对吞并宋国充满了无限信心和斗志,都在渴望能从宋国这得到缺的失去的一切,尤其是军队渴望挥舞刀枪和野蛮纵情欺辱屠杀抢劫宋人,把这些年由小小女真和凶残贪婪海盗强加在辽军身上的一败再败耻辱、愤慨、不甘、悲惨、无奈、惊惧......深重阴影从心头抹去,把憋屈压抑太久了的邪火全用宋人发泄出去,把大辽国曾经的骄傲、霸气、雄视天下,随意掠夺索取.....再找回来。全国上下士气空前,缺失的勇气激情全回来了。无忠无义凶恶自私无耻的乌烂宋军决不可能抗得住战斗热情高涨的辽军,有坚城守着还罢了,若是野战,只怕辽军凶猛一扑,宋军就崩溃了。
有这种思想,耶律余睹南下得更坚定。
重新占领了敞着关门的空荡荡鸠关,这次留下了三千辽军镇守,保障粮道,亲自仔细查看了鸠关情况,没发现能判断鸠关到底是如何轻易失守的痕迹证据,只能大致推测是遭到了诈城,被攻了个猝不及防。
耶律余睹顿时有了疑虑,戒心大起。
他怀疑是有宋军冒充了辽军,不,不对,应该是宋军精锐冒充辽军突袭了正和赵县人大战的赤狗儿所部,从后背打了个出其不意,把陷入城中的赤狗儿部全歼了,并抓到了些投降辽国的叛徒宋军,利用这些鸠关熟悉的叛徒又诈开了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