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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以优势兵力凶威还在幻想着玩不战而胜的心理战。
可是,守城的全是坏蛋,不是习惯了苟且和平偷生好吓唬住好哄骗的那些老实人,个个都是极度重视自己的性命荣辱利益的,看到了杂胡之惨,哪敢相信辽军的鬼话,没放弃抵抗,反而越发害怕城池失陷自己被抓,守城心反而越发凶狠坚定起来......辽军玩心理战把戏玩过火了,起了反作用,但耶律余睹不是愚蠢没把握住分寸。
他是另有目的。
此刻失败的心理战把戏未必是真的失败到没什么用。
在紧张的填护城河和试探进攻中,耶律余睹暗中另有动作。
他把两万辽军已派了出去,杀奔了南边有东西可抢的赵州去抢掠最需要的粮食,顺便侦察宋国的防御大战整体布置。
尽管宋王朝从中央到地方都有卖国贼官员积极向辽国透露消息,争立功表现,但想踏过茫茫无人区封锁线把消息送到辽国,这太难了,更别说及时送了。耶律余睹得到了些消息,但太少,而且,卖国贼官员限于职权、身份、地域等等原因,并不能准确掌握最重要的宋军调动与整体作战布局。西线大战布置全部掌握在总指挥欧阳珣自己心里,往哪增兵,怎么布防,怎么打,全在欧阳珣的随机心思一动,随时会变化,没个准数,朝廷知道的都是过时的。决定两国命运的大战非同寻常,双方都必须慎重又慎重。耶律余睹不敢只靠汉奸官透露的消息就布置应对。他必须派人去侦察掌握实际情况。
所派的人马中,有六千是骑兵,云中防范宋骑兵入侵的五千精锐加一千最精锐的杂胡。
这帮骑兵责任重大,南下要克制宋国拥有的马多骑兵多优势,要利用高速机动性侦察情报,高效突击抢劫收集到大军最需要的粮草,击溃敢出城作战的宋军,六千人的五千战马自然是云中如今能有的最好的马,杂胡那一千也是比较好的。
此时,只在真定府城周围和南部才有的百姓,要么集中在府城要么迁往别处了躲避辽军祸害,都知道辽寇之可怕,都知道该怎么做.....整个真定府城以外真正成了没有人烟的冰冷荒野。
如此,南下两万辽军沿途能捡到些百姓离家丢弃的冻坏了的烂白菜叶就不错了,啥想抢的也得不到。
辽军很失望而愤怒,越发憋起了贪婪劲凶残劲,但也不是没有便利,沿途有大量的空村镇房舍可住,不用费力带异常笨重的帐篷住着挨冻遭罪,也没有宋军骑兵偷袭突击或大军埋伏什么的危险发生,一路南下很安全便宜,这也越发激起了辽军的骄横自大心,却没有象往日那样所过处猖狂烧为空白,自然不是他们心好了突然改了强盗性子,而是在他们心里,这些地方已经属于辽国的了,这的包括房舍村镇在内的一切都已经是辽人南迁后要住的用的,不能再肆意破坏。
这部辽军也有骄横自大的足够理由。
你看看,这次南侵,宋军根本不敢出战,吓得只敢缩在城墙后死呆着,有战马优势也全然没用。到了赵州北部最重要最险恶的关卡——封龙山鸠关,山关主官宋晦,主将王忠进,积极主动献关投降了,提前打开了关门,带着所部三千禁军强徒列队关前路边恭敬地迎接辽军主子到来。
这对文武主官对带队的辽军主将——赤狗儿,马屁如潮,以王忠进这种粗鄙武夫也能出口成章了,都一样文采斐然,显然事先就精心准备过了,此时要多奴才相就有多奴才相。赤狗儿肥大粗糙凶恶的脸上充满无限得意,瞅着一身得体宋官服和儒雅高贵气的宋晦满眼的鄙视:这,就是儒家读书人!这,就是南朝的士大夫!
但嘴上自然不会挖苦贬损,哈哈大笑着,似乎很游牧民族汉子的豪爽,大大夸奖了二人几句,自然重点是承诺辽王已答应会给二人封大官保障二人家族的继续富贵荣耀,安抚鼓励二人必须进一步当好汉奸.....乐得宋、王二人险些笑掉下巴。
昼夜持续猛攻,不死个五千六千甚至上万兵力就决不可能攻下的险峻鸠关,就这么轻易落入辽军掌控中。
没带多少粮草南下的两万辽军,在这得到了及时的补充,大吃一顿,休息得极美,得到了此关最宝贵的火药和十几架床弩以及大量箭枝,并且得到了极需要的一些情报,当日就留下两千步兵代替宋军守关,其余辽军和鸠关三千二鬼子宋兵立即出关继续南下深入赵州,个个亢奋地挽起袖子,拎起大刀......准备痛快地展开大抢劫。
他们必须尽快弄到大量粮草供应真定府那边的大军能长时间在宋境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