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全歼了这几个或十几个狡诈凶狂自大狠毒的女直,枉为好汉。
这伙女直是从此前逃回去报信的宋人败类那得知段景柱他们的事的,死了同伙又丢了女直英雄的威风,大怒,立即采取行动,判断了六人去向,提前在这必经之路的林中设下埋伏,算计着六人身手着实厉害,不但武艺高强,而且骑射之能居然也能象他们女直一样厉害,而他们这些负责潜伏宋国的也只是女直中的精兵,和汉人强将级别的高手争斗,正面硬拼怕是不划算,如此埋伏偷袭,防不胜防,那六人又显然对这里完全陌生毫无了解,没有防范,那么偷袭定能取巧得胜。
女直,人是野兽一样的愚昧野人,却不意味着他们就只知道一味得不怕死靠骁勇死拼才取得了威压辽国的优势。
他们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机警.......开始造反时的几次重挫辽军,打的是辽军轻狂大意,也玩了心眼,胜在了算计。打仗杀人,他们天生一样有谋略有经验。这是代代狩猎,自然而然积累出来的强者天赋。
只是,这伙人得手了,也失算了,轻松成功弄倒了钱马两个凶悍强者,却没能如愿暗算了其他四个同样凶悍的。他们不知这六人身藏防护能力极强的内甲,而且刀都是宝刀。冷箭失败,报复心嗜血性凶狂大发,此刻干脆围攻肉搏硬拼,结果有人数优势,也自负山林雪地野战的超人能耐,想欺负宋国人不会打雪仗,却出乎意料的被四人迅速杀伤大半......
剩下的女直大惊,立即退开,钻入林子,又转为藏匿玩冷箭,
这是他们最擅长的,就象冬天打猎一样的习惯而娴熟。
段景柱四人近战能打得过这队女直精兵,玩丛林雪地冷箭也不惧女直之能,他们也是此行高手,当山贼马贼时打猎打仗早精通这方面了,根本不怕和女直钻林子比这个。
可是有钱马二兄弟重伤急需要保护照料,他们不能追敌离开,又不知林子里到底隐藏着多少敌人埋伏了多少陷阱,不能大意轻进林中,只能守着兄弟在道边大树边当掩护,展开和女直的对射偷袭较量,在箭法高强又行动灵活自由的对手打击下,顿时陷入被动挨打,眼见钱马二兄弟伤势垂危却困着不能专心照看兄弟,恼怒焦躁之急却一时没好办法脱困。
钱缸马得财此时嘴角流血不断,气息虚弱,脸色由苍白转为灰,都自知这次是栽了活不了了,不能连累性命相交的好兄弟,都挣扎催促着四人以杀敌脱身为上,不要管他们了。
显得胖大粗壮的钱缸在极度痛苦中却脸现笑容,“想不到我命大福大财运更是亨通的老钱,再高的山也爬过了,再险的河也趟过了,再猛的野兽也打过,再强的敌人也杀过,今日却在这个平原小树林中爬不动离不开了。命数已定,寿数已尽,财运已终。兄弟们走吧。到梁山找二爷,给我报了仇,咱们的兄弟情谊就仍然是完美的。俺死了,此生也值了。”
马得财伤势更重,更奄奄一息,也挣扎道:“老段,大石,老牛、金块,走。赶紧走。这地方太诡异了。杀了林中这些女直,我怕你们也在危险中。走,赶紧远离这。用马掩护一齐跑。狗蛮子伤不到你们腿就奈何不得你们。快走......”
段景柱、石勇、牛进宝和金来顺听着这些,心越发悲痛如刀绞。
段景柱一边戒备搜索着敌人射击一边咬牙切齿道:“不走了。今日不杀光了这些女直蛮贼,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死也得把仇报了。走不了了,死一块也不错,咱们兄弟一齐下阴曹地府仍是兄弟仍是好汉,打死鬼女直再快活闹一场。”
石勇不死心,给钱马二人打气:“坚持,再坚持。象以往一样,千万别放弃。肋骨断了而已,能治好。咱们兄弟几个都命好着呐,咱们有神人二爷庇佑着呐,以前那么多次遇险,有太多比这凶险多了,不都趟过来了?这回也能。”
钱缸喃喃道:“二爷?二爷真活菩萨呀!俺有福啊,俺是贫贱孤儿,不甘认命贫弱受欺,总和那些有钱有权背景大的坏蛋硬挣强,本早该死在这肮脏世道了,却幸运遇到二爷,又快活了这么多年。儿子也有了,俺有后,死了能闭眼了。”
马得顺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了,只是脸上露出会心笑容。
牛进宝见钱马二人只是等死,急得落泪道:“你们可不能抛下兄弟们。咱们还有许多败类未杀干净,还有太多美酒没喝,有太多钱没花呢。咱们还没住过电灯电话海景别墅呢......”
金来顺已经哭得泪眼模糊,却还得赶紧擦清亮眼,能搜寻还击不断绕上来放冷箭的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