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是现今的徐州知府宗泽宗汝霖。臣管兵部事,忧心各地军备,留意下面的太守管军之能,惊奇发现宗泽虽是文官却刚直豪爽,沉毅知兵,历任各地长官都能军政一把抓得很好,尤其擅长组织协调各方势力为共同目标努力,甚得当地将士的信服甚至爱戴,是大器晚成的不可多得的人才。此人也能胜任霸州,只是臣考虑他年纪稍大了些,精力体力恐不如年轻些的张叔夜。张叔夜又有二子习武,俱都忠直勇猛过人,知兵,是好帮手,可助其父更容易坐稳霸州。”
“嗯——”
赵佶欣然的长长赞同一声。
霸州那位子绝对是个最熬人的,表面风光显赫,但内里的滋味只有坐那位子的人才知其苦,必须有精力能熬。
就张叔夜了。
赵佶父子本就看欧阳珣怎么都顺眼满意,愿意顺着欧阳珣的建议,何况所提人选确实都恰当让人满意。
最重要的是:大宋原来还是有忠勇堪用的人才的.....这太好了。
一念至此,赵佶父子瞅着范琼就越发厌恶了。
这种只会挑刺制造事端的家伙真是可恶!
但北宋末到南宋就是这样,越是皇帝瞧不起的卑劣之徒,却越是能得信任重用。能干却不卑劣的,反而总不放心.....
如此,范琼到底没逃脱了发配边区锻炼,约一个月后被调到除了一个硬刺甚至炸弹的沧赵家就没人了的沧州当知州。赵佶父子的心思仍是监控甚至想拿捏威胁着赵庄——赵廉最重视的祖宅和祖母。用的正是范琼胆横又敌视赵廉。
为了加强河北防御,为了变相削弱河间府老边关对军队的影响力,同时派往北方的还有五万多京城禁军,把宿太尉统一指挥的此战有所战损的边军补足到十万并增强到十五万人马,掺入大量新军就拆解分化了原三万老边军的分量,等于大大减弱了老边关的随意控军能力,防止这些边将骨干真率军投靠赵廉为祸,十五万其中八万驻守霸州,归张叔夜直接指挥,七万由宿太尉直掌,为河间第二道防线,同时监控张叔夜。
张叔夜和宿太尉也能以优势重兵无形中钳制一下沧北军。
莫霸二州随着辽军撤离已经没人了,是空白地,又没人口可填充实边,就取消了莫州这个行政区,统一划为新霸州。
至于那五万所谓轮调去边关实战历练成军的禁军,实则是慢慢发现和挑出来的不安分甚至危险分子,这些人在京畿为禁军,久了,混熟了军中规则,了解了朝廷虚实,只怕就不是供卫京畿的可靠力量,而是随时可能引发叛乱大灾的内在祸害。这种人不能调去打田虎等反贼,否则只怕是方便了这些恶徒就势加入叛贼壮大了田虎等的造反势力,调去空无百姓的边关,想当祸害也没人可祸害,对的是外敌,他们叛国投靠了却绝无好下场而不敢叛逃,内逃也难,如此就合用了。
至于真定府等此次擅自参战的边军,如今莫霸已是宋土,不需要防御,分拆编到河北西路其它边关去正好拆散隐患。
下旨嘉奖勉励赵公廉,升枢密直学士,班位在龙图阁直学士之上。并且咬牙忍痛拿出三十万贯抚恤和奖励沧北军。
赵佶父子和朝廷重臣算计好了新局面下的河北一切事,做了自以为稳妥的安排。
张叔夜紧急带五万多禁军奔赴河北到任后,顺利接手军权。赵廉对朝廷诸般安排没任何反应,这就是最好的反应。
赵佶父子和满朝文武至此才都放心的长出一口气,心中暗暗高兴到得意开心之极。
《澶渊之盟》废除了,从此再不用必须的向辽国进贡了,辽国再没名正言顺借口敲诈宋国了,只眼下就是最重要的喜事,年初答应的八百万石粮食尤其是麦子不用给了,否则根本拿不出,得被辽国刁难欺负得愁死。
因为,今年风调雨顺夏季甚是丰收喜人的麦子.......
南方上交京城的,包括很多大米,被江州那伙反叛的强大走私犯水贼几乎抢尽了。
宋朝廷吃亏狠了却是哑巴亏,不能在道义上指责海盗国不讲信用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