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民族病了,并且是得了难以医治的遗传病,一代代在努力自我削弱在腐朽,成了不合时宜不该存在的种族
儒教政治文化之害,不仅仅是导致文人治国误国的问题。文人治国并不一定就误国
赵岳把这些有本事的大坏蛋专门挑出来集中在自己的梁山势力中使用,是想利用他们在这个乱世的宋土大陆抵抗和教训异族侵略者,其实也是在变相保护他们乱世生存权与和平后的长久生存及发展权。否则,以这些人的心性和难改的行为脾性缺陷,在帝国正规军中吃军饭,没死在战场上,却早早晚晚得被恐怖的政治要求或森严的军法整治死,没有好下场。
他也能镇住和使用好这些大坏蛋,能如臂使指的使用好。
这一点是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也不做到的。
他大哥那样的政治奇才也不行,对这些强横的大坏蛋不可能有绝对的控制力。
在赵岳心里,既然自己已经把他们收归正途了,既然这些大坏蛋已经在为捍卫华夏民族的尊严效力了,既然已经选择了奋勇追随他了,他就要给这些人应有的保障。
他从没想过把梁山上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坏蛋借战乱全葬送掉,就势除掉这些危害社会的凶货。尽管战乱中必然会造成这种效应。
他早打算好了,若是他自己能平安活过乱世,若是这些人战后还幸运得活着,到时候不能把这些嗜杀好战的凶货放置在帝国平安和谐的社会中,免得这些人为中华民族利益血战一场有大功劳至少有苦劳却因为习性缺陷犯罪而成了反面祸害人物白流血牺牲,他会把这些人带到远离祖地和统治中心的远澳大陆根据具体情况一一给予妥善安置,让他们能有个宽松的享受和平美好生活的环境。
还是那句话,他能镇住这些人。
只有在他手下甚至身边,这些人才能有意识时时自觉的比较好的控制住自己的不良,不敢暴脾气乱来。而地广人稀,必然以放牧为主的远澳大陆的那种荒凉环境也是唯一能适合这些人自由自在生活的地方。出了事,他也能着情宽松他们。
当然,这些有本事的大坏蛋,个个不是人精,也决不是傻子。
即使是二愣子黑煞蟒王伯超这样的没脑子的只知打打杀杀的一听要打仗可杀人就兴奋的凶货,也能看出赵岳对他们这些坏蛋的有意关照以及深远的谋划好心。尽管赵岳从来没有对他们这些人承诺什么,没说出来表示过那些打算和善意,他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得到。何况他还有不缺心眼甚至是刁钻狡猾人精的结义哥们会有意或无意间点拨他提醒到他。
人的品性与人格魅力太重要了,尤其是身为领导者。
跟久了赵岳,慢慢在生活中一点一滴自然而然建立了了解,他们信任赵岳,极度迷信的那种程度,相信跟着赵岳必有好报,相信只要自己忠心追随,赵岳就不会辜负这份经历和情义,渐渐地也明白了赵岳专门收拢他们在梁山出力的用意,也意识到只有在梁山,只有跟着赵岳混才是自己的唯一出路,跟着赵岳才安全,也就愿意追随赵岳效死。
别说二愣子王伯超了,就算是马元、周兴这样的心思复杂的凶悍自私精明者也一样对赵岳忠心耿耿。
慢慢的,这已经形成近似本能一样的忠心意识。
他们都极怕赵岳,却又最信任和依赖赵岳领导自己。
这种复杂的心态造成的臣服与忠诚不仅仅是沧赵家族努力十几年所竖立的强效不倒贤德讲信誉招牌的影响。
若是结义兄弟中有人起了歹意想害赵岳,哪怕这个兄弟是自己的铁子死党,一瞧出端倪怕是也会立即举报了无非是心痛不舍的抓了兄弟向赵岳请罪,希望兄弟能改过并得到赵岳的宽恕,流着眼泪忍痛亲手砍下不知悔改的兄弟的脑袋。
不能因一人之私之愤就毁了大伙的前程啊。
这会是亲手抓了兄弟,甚至亲手砍了兄弟时的理由和心理支撑。尽管实际上主要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前程。
赵岳对这些人的要求也不高,从没想过把这些人改造成什么一心为国为民不惜流血牺牲那种可敬可爱热血人物。那是不可能的。正经好人中也难得能有那样的无私奉献人物,否则国家也不用专门表彰和宣传某某英雄某某代表及事迹了。
好的,正是缺什么,才会有意重点强调和宣传什么。
正是为自己算计得的多,腐败常见,才会大会小会三句不离廉政文明若到处是活雷feng,到处是一心为公的好官,是社会常态,是再正常寻常不过的普遍性社会形态,那还需要突出表扬谁?
那样表现才是正常的,是每个正常人立足社会所必须的素质,大家都这样,有什么值得专门拎出来说说的?
都是那样的好人或杰出者,想突出表扬又表扬得过来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老话可不是说说的。
赵岳不会异想天开或傻乎乎在彻底改造梁山将领的道德节操素质上费力气。他也没时间消耗在这方面。
只要这些坏蛋服从命令听指挥,战场上听从和敢追随他血战到底,这就行了。
其它细节不必强求。
强求就不是在难为这些坏蛋,而是在彪乎乎难为他自己。
让赵岳心情爽朗起来主要原因是:水浒中的打虎英雄武松居然出现了。
他还以为这个世界和小说中的并不一样,至少是不完全一致,以为,或许随着他的降临,蝴蝶小翅膀一扇动,原本小说中不知到底存在不存在的一些人物就被他无意中扇没了呢。谁知武松还是存在着,终于现身了
在他动身上京时,灾后衰败的河北清河县来了两个人,自南而北,顶风冒雪一个高大雄健过人,步行,怀藏利刃,手持哨棒,二十来岁正年轻,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这是个人尖子。另一个则完全相反,不但是个矮子,还三寸丁,枯树皮,年纪未必比年轻者大很多,但一副衰老相,骑在一匹温顺的老骡子上,可笑的小短腿只能垂到马腹上部,够不到正常情况下的马腹部马蹬,只能那么悬着,坐骡子上手抓着身前的铁过梁才能稳着身子不掉下去
年轻人牵着骡子不急不徐慢慢走着,虽在寒风雪地中也红光满面,笑着和矮子说着什么
矮子也是笑容满面,精神很好,说说笑笑的,一副对人生无所奢求,对眼下万事满足的样子。
老骡子屁股处挂着两个大包裹,显然是这对奇怪组合的被子铺盖衣服什么的随身行礼,显然并不是富裕人。
他们正是武大郞和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