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背后柱着大戟的一个汉子厌恶地盯了一脸假笑的店小二一眼,挥手道:”行了,另在这碍眼影响爷吃饭了。“
那小二只得象被赶出的苍蝇一样离开了屋子。屋门关上了,也就再不知里面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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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发黑了,突然酒店大门一开,走进一帮人来。
”哎哟,耿相爷,您老来啦。小的把您需要的早都准备好了,就敬等着相爷您大驾光临小店享用呢。“
肉球一样的朱掌柜的转眼出现在大门口,迎上了这伙人中为首的个子不高,穿得也不华贵却很有气派、不怒自威的长须老者,他嘴上娴熟说着都不用过脑子的服务业惯常谄媚话,那大脸蛋子更是笑得慈祥忠厚可信而温暖喜人。
”嗯。“
为首的老者轻哼了一声,微看了朱掌柜的一眼,在众人的紧紧簇拥下健步向里走去。
他正是当红幸臣,当今军政大权皆有的特殊宰相耿南仲。
屋子里的赵岳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得知(确认)正是耿南仲来了,嘴角一勾不禁露出笑容,接着就听到一阵杂乱的却透露着故意的牛逼劲上楼脚步声,脚步声上楼后左转,经过了赵岳的这间屋子,最后去的居然(果然)是紧挨着的隔壁......
隔壁这间屋子并不是赵岳那间的圆桌小屋子。
它很宽大,容纳二三十人一同进餐,小事尔,却是这时代的常规摆设,分主次,一个个低矮的案几排在三面,是一人一个案几的分餐式设置。本来案几下是华贵的地毯,如今自然没有了,只有粗布的坐垫......
随着耿南仲等的入座,酒店的热茶随即就上来了,都是好茶。
赵岳这虽然也上了眼下缺茶的京城难得有的茶,茶也不错,但跟这边的比起来就差多了。
相爷果然就是相爷,哪怕耿南仲只是个玩不动实权的宰相,但也是尊贵威风相爷。待遇不是强势的草民赵岳能比的。
随后不久,楼梯又密集响起,一队店小二端着各式菜肴酒水上来了。
赵岳这边一直紧关着的房门突然开了。
宿良一晃,出去,把正往耿南仲房间走的排头第一的店小二端的瓷盆子一把抄了过来。
那是一盆红烧肉,红通通的喷香诱人,显然厨师手艺不凡并且下了认真功夫,用盆盛着准备进屋后再按案几客人一个个分成小份好给耿南仲这伙十几个人分餐享用。
盆子骤然被夺,那伙计只感觉手上一轻一空,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对宿良的背影哎哎的叫唤,却不等他多说出什么话来。他后面的这位店小二手中端的盆子也落入了紧跟着出来的宿义的手中。
这一盆子是野鸡炖蘑菇。
在同样的哎哎声中,龙虎二将也出来出手了,分别夺了老三老四店小二手中的菜品。一盆辣椒炒大肠。一盆白菜粉条猪头肉,也进了赵岳这边的屋子。
丢了菜的店小二们急眼了,想发怒耍威风逞凶,却又没敢真来,待要冲进屋子反抢,却被随即又出来的四将轻易扒拉开哎哟哎哟倒了一地,后面已到楼梯口和已在二楼的其它店伙计见势不好却来不及退走了,转眼又是四样菜品入了赵岳这边。这下红烧排骨也有了......
送菜的伙计哪敢对带着战刀的煞星四将耍横,连敢怒都不敢充分表露出来,生怕一个不好就会象今日触怒了灾星的那些人一样惹怒了灾星,然后一样的死了或更可悲的残废了,正不知所措间,朱掌柜的肉球一样随即铁青着脸滚了上来。
他也不去赵岳那强说什么,他很清楚那纯是白费口舌,而且自取其辱,他经过赵岳这边时甚至都愤恨看赵岳屋里一眼都没敢做,至此,他算是全看明白了,沧赵老二这个灾星是什么祸都敢闯的愣头青,这样的主根本不是樊楼能怼得起的。
他径直去了耿南仲那,艰难跪拜在地苦着大脸蛋子道:“请耿相见谅。时节不易。本店肉类食材太有限,今日也就只那点猪肉排骨大肠野鸡。本是为相爷精心烹饪的,尽了全力,可.......小人特没招啊。您老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