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毒,他也是防止意外。
按圣意,他到时也是钦差成员也得跟钦差进梁山,一为薛弼助威壮行,二为配合薛弼侦察梁山。万一要是梁山人把这所谓御酒荣耀硬要他和钦差分享,那可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怕毒死的首先是自己,最次也是麻烦大了。
酒水悄悄准备好后,薛弼稍等了两天,通知了梁山天使将临,让梁山提前准备一下,这才动身去梁山。
在他离京代天子嘉奖梁山周围诸州府时,诸州府已经提前得到朝廷的命令,派了精干探子监视起梁山泊的动静,看看梁山能不能及时获悉朝廷的意图,或得了信为了隐藏兵力和不臣之心而暗中提前把人马悄悄转移出梁山逃避检查。
毕竟“嘉奖”梁山的决议是在官员众多的大朝会上公开举行的,没有为保密而刻意私下秘密布置,很容易泄露风声。
当然这不是皇帝和白时中等要员太蠢或太大意。
儒腐自大汉政权擅长的就是阴谋内斗,对外大嘴巴缺乏政治警惕性和保密意识,对内斗争“自己人”可不缺乏,精狠得很。
朝廷这么干是有意而为,想的是顺便摸一摸,在文成侯府撤离东京后,还有哪些沧赵同党在朝中和东京暗中和沧赵呼应,以备铲除。包括皇帝在内也相信以沧赵家族当初的雄厚财力势力,暗中攀附结交的官员不会少了,至今仍有同党才正常。
朝廷和东京确实有沧赵同党和人手,而且官不小,人手也不少,数千宫女能趁乱逃离东京正是得益于这股力量,可通风报信这活根本不用老套派人专门出京。朝廷暗中严格把控城门,重点监控东京某些官员家,想趁机发现沧赵同党,能有个毛用?
无线电波早通知梁山和相关人了。朝廷不过是在瞎精明算计着忙碌。
科技落伍的结果可不止是愚昧可笑被动挨打。
东京这边劳心劳力,却在朝野自然都一无所获,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照样按部就班各忙各的,无一丝和梁山有关的异动。
皇帝和白时中等对这个意外结果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但,梁山周围诸州府文武要员却精神一振,不但盯紧梁山,而且暗中秘密布置军队潜伏准备随时突袭围剿转移的梁山人。
可,这也是瞎忙瞎用心。
参与此次行动的官府人,从将领到小卒子到探子,除了在野外餐风露宿喂可怕的凶猛秋蚊子吃尽苦头,叮了满脸包,弄了一肚子懊恼闷气抱怨,什么也没得到,既没抓到来梁山通风报信的,也没看到一个离开梁山泊的人影,更别说突袭转移的人马。
梁山得了信,立即做了应对,连平常正常出行采买日用品什么的人都停了活,不再外出。官府能抓谁去?
东昌府严密监控一向和梁山有经济来往的独龙岗也一无所获。
鬼脸儿杜兴暗中加强对城堡的布防,然后带领部下庄民和“民兵”武装该干活干活,该“抓贼”抓贼,控制独龙岗安全。
实际上,梁山的两三千嫡系将士此时绝大多数并不在梁山。
在赵岳北上泰安的时候,这些人手就已经在军师何玄通总领下,由花刀将孟福通、马保、刁桂以及擅长水战的马元等清真六金刚统领下,带着梁山泊几乎全部的较大船只出去分头参与用银子或走私食盐换大宋民间积存的庞大廉价粮和铜钱计划。
国家失德,则人心崩坏离乱;江山要倒,则万众眼里会只有家而没有国。
这种事自古皆然。北宋岂会例外。
在眼下,上至京中达官贵人,包括王公皇族在内,下到地方大小官僚世家,再下至民间的地主商人土豪等,都组织了各种形式的船队商队,加上乡间有船有车有胆子干也看到机会的百姓等自发组成的船队团伙,都在各显神通疯狂参与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