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到个人。
就算武艺高能防御好自身,可战马是完全无法照顾到的。
战马一倒,人在弩箭下想从对方的催马追杀下逃走,纯是做梦。
将领们一逃,官兵哗啦啦也赶紧拼命逃走。中枪的兔子一样,一个赛一个跑得快。
巨额钱财太可爱,太舍不得,可那得有命拿有活花。
生死关头,钱就真成了身外之物。命才重要。
雷获一边伏马急逃一边愤恨失落地嘀咕:“你们怎么可以配备神臂弩呢?那是违法的。赵公廉居然敢调这杀器保护弟弟……”
碎碎念中,他转念又想到了,这弩还真未必是赵公廉从清州军私下调用的。
要知道,沧赵家族是以格物技术最早出名的。
想想沧赵十几年前就推广到全国的那些精妙好使的农业机械。财大气粗的赵庄人自己制造出类似的强弩真不是事。
到了这时候,雷获才意识到自己确实鲁莽自大到幼稚甚至太愚蠢了;温知州是个坏蛋士大夫,但确实比他有脑子。
但他并没有后悔。
赵老二的伏兵也没恃强追杀掉这伙突然冒出来的强人,只是喊叫吓唬着稍追赶了一下就停了。
赵岳不用猜也知道只能是泰安官兵,也不想这时候杀掉这些尚且有些战斗力的军人。
留着日后金军入侵什么的折腾才好。
一箭射死三强人的瘦长汉子正是赵雕龙,驱退了强盗就和绣虎笑呵呵地带队护着马车,随赵老二继续转移向运河。
但,宿良、宿义兄弟却带着赵岳的侍卫纵马追杀下去,途中不理惊恐的官兵或捕快,只盯着骑马的这几个头目。
雷获看到追击,眼见对方的战马一水的比自己的好很快追上来,来者十几人也个个身手矫健骁勇,这才有些心惊。
他回手射了一箭,在飞奔的战马上什么也没射着,只是以此阻击遏制一下对手的追杀优势。
谁知对手转瞬就报复上来。
宿义擅射,平常没事整天练的就是耍戟骑马射箭,一看,小样的,逃命还敢用弓箭逞能,他自然得显显身手。
也没射着雷获,但箭擦着脑袋飞过,把太久没厮杀过的雷获吓得不轻。
更可怕的是,追兵其他人也纷纷亮弓射击,而且在奔马上也有一定准头。
这就可怕了。
嗖嗖嗖……
一不小心就得中箭。
战马若是中箭,那也不是好玩的。没马,逃不了,下场九成九是个死。
雷获悲哀一声,顾不得再还击,也断了招呼同伴回头迎战斗一下杀了追兵的雄心,伏马上和其他人一样专心打马猛窜。
步行的官兵和捕快轻易成功逃走了,骑马的反而越跑越危险。
雷获瞅着逃得早,已经远去不少的总捕头,骂了声:“狗娘养的倒是机警奸滑。”
他手下几个亲信将领则面面相觑后苦笑。
这真叫偷鸡不成,反失把米。
不,失的可不是米,闹不好极可能是珍贵的小命。
之前光想着抢劫得手发大财了,自负装备和武力,确实轻敌赵老二这纨绔了。
这会怎一个狼狈不堪形容。
唉!
叹惜声中,祸事来了。
前边一低矮山丘后突然转出九匹马。
马上九条汉子俱都蒙面,个个气势凶悍,都手持柄长一米的朴刀,正挡住去路并催马奔来,显然是来截杀的。
雷获等大吃一惊,扭头看总捕头逃走的另一个方向,不禁又骂了声:”这狡猾走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