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个被你们随意耍弄利用的蠢货玩物也配尊贵二字,也能称为英雄,那保家卫国,舍生忘死浴血边关的广大官兵和将领又是什么?血战沙场的广大将士们不是英雄?不值得赞美?和这么个玩物可相提并论,甚至不如?”
他的声音似乎不大,
但就象军训喊操的军官一样声音极具穿透力,能传出很远,能让在场的成千上万人大致都能听清。
“一个戏子一样的玩物丑就是泰安人不可诋毁的荣耀?”
“任原能代表广大泰安百姓的尊严?”
“你们放眼看看泰安人谁把这么个玩物傻大个当回事?”
“任原混得再得意,都只是他个人。广大的泰安百姓从任原这得到了什么好处?任原有什么值得百姓拥护爱戴的?”
赵岳扭头盯着满脸变色恼怒的温知州,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侥幸当了官,耍惯了权力,习惯了代表广大百姓,也习惯了想怎么代表就怎么代表,想指示谁代表就指使谁代表吧?”
“你当官字两个口,真就能想黑,它就得黑,想白,它就得白,想谁是英雄,他是玩物狗熊也必须是英雄?”
温知州自从当了官就几乎没被人如此辛辣呵斥嘲讽过。
以前官是仗着蔡京的势,上官不敢得罪他。现在身为一方大员,一跺脚泰安地三颤,更没有人敢当面挑衅。
这下他怒了,彻底撕下伪装,刚想张嘴呵斥威胁,却被赵岳冷笑粗暴打断道:“一个玩物也敢挑衅本公子,好,虽够蠢却也算有点胆量,比只能耍黑心逞嘴皮子能耐的官僚败类强了那么点。既想战,如你们所愿。”
温知州一听这个顿时喜出望外。
只要赵岳上场,目的就能达到。且暂时忍一忍,先让这儿嚣张得意一回,看他一会怎么死。
温知州把呵斥恐吓的话强吞回了肚子,转眼又换上了虚伪气度,冷哼一声似是大度关心,实是激将:“贤侄,我好心再劝你别逞能。败了丢人事,伤着自个就不好了。”
赵岳懒得再搭理这种把无耻当能耐的虚伪,对又恢复笑嘻嘻神情的奶兄弟道:“你会会傻子。玩过了,哥哥我上。”
这么是提醒刘通,若万一真没把握干翻任原就不要逞强坚持,安全第一,赶紧退下来。自有他亲自收拾。
刘通完全懂得四哥的意思,笑着点头,也不多言,解下背后双刀,稍一沉沉气,让自己更清醒些,这才稳步上场。
温知州等则一愣,没想到赵岳自己仍不上却纵容个孩子上去当探路替死的。
他们有点失望,但也没当个事。
一个个收拾掉不是问题。
以任原的能耐,收拾这么个明显被惯坏了惯得张狂无知的毛孩子必定玩似的轻而易举,不过是多赚了一个沧赵家族的子弟,这更好。等弄死弄残了这孩子,赵岳既然放话了,不当众反悔当缩头乌龟,那么下一个他只能自己硬头皮亲自上。
上,就得非死即残,只是稍晚点转眼间的事。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赵岳上场后的倒霉形象:
嗯嗯,转眼被激怒憋气的任原狠狠摔倒,一身白得胜雪的衣服变得肮脏不堪,浸上触目惊心的血。儿嚣张一向未遇到挫折而放肆得不知进退的可恶嘴脸在巨大的痛苦与绝望中扭曲,丑陋,悲惨,倒霉,哭丧,可怜……却让人是多么解恨而愉快。
温知州的老帅哥脸上露出一丝期盼和欢欣的笑容,心里提前充满了成就感,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轻松自如玩人命运的手段很自豪。
但他以目光暗示任原的眼神却更阴狠恶毒。
师爷看到敢摔自己的可恨少年积极主动仍上去找死,那心中更是热烈欢迎而快慰万分。
猖狂的儿,敢对本才子行凶无礼,你真是无知无畏却终于要品尝到胆大包天得罪我的报应恶果。
儿无知,岂知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