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大的观众回骂道:“你骂别人倒挺有劲,也没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玩艺。”
有人符合骂道:“说得好。这熊玩艺自己是个废物,欺善怕恶的,平常只能跟着有能耐的当帮凶蹭点好处,狗屁本事没有,也敢在擂台上当众放话污辱挑衅天下好汉?你特么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又有人指着那弟子帮腔大叫:“马不知脸长的东西,你这么张狂,敢这么不要脸,那你敢守擂也接受一回挑战么你?”
这泼皮弟子被骂得下不了台,得意没了,恼羞成怒,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就目露凶芒凶狠骂道:“爷爷怕了你不成?”
手怒指着帮腔那汉子:“小子,有种你就上来和俺们原门弟子比试比试。哼哼,就怕你怕死不敢上来。”
这厮知道自己没真本事,怕有恼怒的好手上台借机狠狠教训自己,结果受伤吃大亏,脸面还全丢光了,就拿师门威胁。
若震慑住场面,那丢人的就是敢辱骂还击敢挑衅他的观众。他不但不用挨揍,而且反而越发有面子。
帮腔的汉子哧笑一声,环顾左右观众笑道:“瞧瞧这狗东西的德行,也就剩下那点阴损机灵小心眼和嘴功夫。”
周围的观众也不傻,都冲着台上哄堂大笑。
那帮腔汉子又冲台上高叫道:“你这不要脸的废物,再叫得欢响也不过是色厉内荏,说来说去还是仗着别人的本事耍嘴皮子混威风。我就问你,老子若上台,你自己敢不敢和老子较量一番?”
观众听了这话,不少的跟着起哄大叫:“对。那厮,你话叫得狂,你自己敢不敢应战啊?”
这下台上那泼皮坐拉了,
没震得住对手,若就这么当场缩了,那面子丢光了不说,这番卖力表现的功劳也怕是白费了。
他恼恨地仔细瞅了瞅那叫板的汉子。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长得有点英气,但总归是个小白脸,看着是个读过书的,似乎带点斯文书生气,不象是能打又凶狠的角色,感觉没什么出奇的。此人周围的几个汉子看着不善,个个粗壮有力凶恶的样子,倒是不象好惹的。
嗯,这汉子八成是个绣花枕头,仗着读书有知识在耍心眼用话拿我。
我不能被他就这么轻易吓唬住。老子也是练过的,相扑、打架有经验得很,教训过不知多少嘴贱逞强的所谓好汉,弄不过师兄这些好手,我还弄不过这么个书生小白脸?
瞅着那几个凶恶汉子似乎是此人一伙的,怕是此人的打手保镖什么的。此人有这个依仗才敢在泰安这地面逞英雄……
这斯瞧了个详细,有了主意,胆子也重新壮了起来,手一指那汉子:“你,你敢叫战就上来。爷爷亲自会会你。”
紧接着他又笑骂道:“你不会是自己卖嘴挑事,真上却是找借口用你身边的人代你出头吧?”
他打定了主意再试探一下,就算对方这伙人真有心上,也逼得这小白脸自己上台挨揍。
等教训了这卖弄心眼的书生,弄残整废他,让观众知晓他也是很厉害的,有了面子,也出了气,他就有理由体面退下,再有厉害的出面上台想为此人报仇,那时自会有厉害的师兄们自动出来接了活维护师门的脸面。
他算计得清楚,自以为得计。
不料,那书生气汉子居然真就敢应战,哈哈一笑:“你在台上等着爷爷,可千万别吓跑了。”
一甩短袍,分开人群走出来,越过护擂官兵,穿过警戒线内的草坪来到擂台西侧,顺着台阶蹭蹭上了擂台,稳稳地在擂台中央一站,笑看着这地痞。
任原的这位二赖子徒弟被此人笑看得浑身发毛。
他看出来了,这位小白脸步伐矫健,浑身带劲,气度沉稳,满怀信心,原来是个练家子,不是仗别人的势,哪里会惧他。
这特么是成心找事的。
怕此人是成心拿话别住他,趁机上来狠狠出手教训。
任原这门徒平常混地痞欺负人干老了仗,区分哪个好惹哪个不好惹,这点经验和眼力劲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