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骂间更不忘正事。
把不应该知道阴谋内情的客栈报信伙计打发出去,把一亲信叫进来,嘱咐他赶紧飞马赶过去命令王赤一定要趁势搞起或加大客栈的混乱局势伺机弄死赵岳小儿,完美创造一场意外。
若干不好这次差事,王赤断的不止是前程了,小心脑袋搬家。
发泄了一通淫威,高通判平静下来,
坐下来继续悠然喝茶,嘴角满是阴冷凶残又得意的笑容,静等着解恨的消息到来。
其实他和沧赵家族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在其它利益方面都没有任何恩怨,也不是蔡京的人,此次只是随着温知州搞阴谋。
但在赵岳拎小鸡一样欺辱了他手下的掌柜,间接扫了他的面子,他就彻底恨上了,恨不能一下子弄死赵岳全家。
为金钱利益什么的,谈不上。
沧赵家族已经彻底破产了,成了吃饭都困难的穷光蛋。弄倒了也没什么实际利益可图。
但弄死文成侯太有面子,太有成就感,太符合朝中权力核心的心思,大长威名,更大利于长远前途。
这让他亢奋。
可他的自负与美滋滋等来的不是解恨好消息。
“什么?王赤没弄死赵岳小儿一伙,还突然发疯似的杀光了我客栈的小二,杀死众多官兵,连带队的副将等将校也多被王赤逞凶杀掉了,还杀了不少围观的百姓,最后王赤行凶够了也伤重倒地死了?”
“你,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那位去传达秘令的亲信面对通判老爷的惊怒扭曲可怕面容,被质问声吓得要死,但胆战心惊再重复一万遍也还是这些内容。
瞠目结舌。
难以置信。
无法想像。
怎么可能?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王赤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被人做了手脚暗算了,还是本身暗中实际心向的是沧赵家族,甚至本就是沧赵家族培养安插在泰安的死忠之士?
一连串疑问在高通判脑子里电闪而过。
想到最后一个沧赵死士这种可能,他吓得不禁惊跳起来。
要是那样,阴谋泄露,把柄落赵公廉之手,那可就完蛋了……
凝聚精神全力开动脑筋急速思考,
反复琢磨推敲,感觉王赤不可能和沧赵家族沾上关系,两都的经历根本挨不上边,高通判这才稍稍放下心,缓缓松口气,平静了一下惊恐心态,又恢复了以往的一切在握的大老爷气派,让亲信出去了。
他静坐细想了片刻,随即起身去了温知州那做紧急勾通,再论王赤突变背后的各种可能,取得一致意见,排除了王赤叛变或本是沧赵家族死士的可怕可能,越发强烈了弄死赵岳的决心,和温知州再次仔细商议更狠毒更周密的报复手段。
参与阴谋的泰安军方第一要员——兵马都监雷获对两位上官只顾盯着用打擂这种模式算计赵岳很不屑。
文官士大夫就热衷玩阴谋,只能搞袖里乾坤借刀杀人的把戏,没能耐也没胆子直接硬上,真是些只有嘴皮子本事的废物。
他不敢对心眼小又骨子里轻贱武夫的士大夫上官流露这种不屑,就借出主意顺便鄙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