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众将,“教训了不知死的,打了官府的脸,却能安安皇帝诸贼的心,咱们为何不闹?”
心里则嘀咕:“温奇温显兄弟因泰安官府的一个劳军就被搞得家破人亡父母皆惨死。没想到搞劳军引发血案的官员正是姓温的府尹。那狗官御下无能,管理腐朽无力,才出现只为些羊就敢悍然草菅人命的后勤军官,也是该死的罪魁祸首。温家小兄弟俩不在宋境,也没法及时赶过来去泰安报仇。那这口恶气,我就要替他们出了。定叫他生不如死。”
众将不知赵岳心里盘算的什么,听赵岳说得有趣,都笑起来。
“是啊,不闹他个狠的也太对不起他们苦心筹划送上门的机会,太对不起咱们自个。”
事情就这么定了
泰山设擂台挑衅这事真就是蔡京的意图。
否则只凭区区泰安州知州,再借个胆子也不敢擅自和文成侯撕破脸直接做对头。
他也没那个必要。
以他的能耐和地位,插翅也赶不上赵公廉,和赵公廉根本没资格竞争,也就是没有官途利益冲突。
他又不傻。
沧赵家族的诱人财富没了,没什么可图的,无缘无故和正得皇帝空前重视的文成侯作对,和争着找死有什么区别?
蔡京出此下策也是逼急眼了。
他看似缩在家中悠然养老,实际度日如年,日子太难熬了。
没钱啊。
海盗把他家底敲诈个净光。还不能对任何外人说。否则就是私通贼寇。
让当江州府尹的儿子和镇守北京的女婿暗中紧急送钱来供应府上巨大的花销,先代着顶一顶这难关,有权再捞钱,自不愁用度,结果全被(海盗、梁山)劫走。靠着京城同党的孝敬才勉强维持门面。但平常的往来孝敬才几个钱。
结果他又猛然失去了权势。铁杆党羽也全死了,其他官员的孝敬也猛减。这可就惨了。
蔡京不得不借着退休安心养老的架式,忍痛把家中的众多白吃饭的美色和不重要的奴仆丫环都清出府去以减少负担。
就是这样,靠孝敬的那点余钱维持生活也倍感艰难。
蔡京这一辈子从来没经历过这种苦难日子。
更糟糕的是,他精心策划一场,却搞死了得力的朱胜非,三心二意但还能用的蔡懋也紧跟着归西。
这下,他的势力更微,蔡党人心更加离散背叛。
眼看没治国大能耐的白时中、张邦昌挺过了灾难看架式居然有越来越稳的趋势,蔡京只为生计也迫切需要重登相位,无法忍下去了,盯上正风头上的沧赵家族,萌生了以擂台相扑的歹毒主意搞事,不惜逼反赵公廉造成大宋江山可能轰然倒塌,也要搞乱天下让肯定收拾不了乱局的白时中下台。
那时,急眼而束手无策的皇帝必然想起他这个治国能臣老手来,也只能重用他来力挽狂澜。
而泰安府尹又正是忠心追随他的,可以授意指挥着把阴谋搞起来。
和蔡京一样根本不在乎国家大事不在乎宋氏江山危险的官员大有人在,有些官员仍在处心积虑算计着,恨不能一下子就灭了沧赵满门,惦记着快快弄死沧赵家族的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