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没把梁山泊周围由糜烂军痞和新强编入罪囚地痞恶棍构成的官兵放在眼里。
这些旱鸭子兵若敢借故恃众强侵梁山泊,乘更好破的船进入,那纯是找死,正好借桃花山强盗名义,把这些连同腐烂将领在内的祸国殃民却威胁梁山的废物军铲除掉,对朝廷就说是梁山人在强盗杀上梁山前利用水泊广大的便利幸运逃走了,而强盗和官兵在水泊遭遇大战,两败俱伤,双方俱船毁人亡淹在水泊中。
但无论怎样合理解释都只是障眼法,祝家率众杀来就意味着梁山会成为焦点,必引起朝廷重视关注,单是这个就隐患巨大。
沧州老家那边的势力让朝廷如愿以偿地看到彻底丧失了,在赵公廉带家族撤离大宋前这段不会太长的时间,决不能让朝廷惊愕发现原来沧赵家族在梁山还藏有一股逼急了能造反大闹的军事势力。
此外,赵岳还想掩藏在二龙山的锋芒后,让二龙山借反围剿迅速彻底壮大起来有势力展开以寇灭寇计划,也不能暴露梁山成朝廷重点关注和打击的目标。
但想让朝廷在这次事件中不注意梁山,这太难了。以赵岳高达三百的智商也想不出好办法应对这个困局。
没有办法就采取不是办法的办法——等。
等局势发生变化再寻机破困局。
一直强调主动进攻的赵岳这次也只能被动等待,也相信稍等等必会出现扭转局面的有利契机。
这不是政治智慧,是赵岳前世做科研时形成的意识。
一些科技难题找不到突破口,放下等一等,不必把自己逼得太急说不定就会突然产生灵感,或社会有了新突破手段。
有了策略,梁山人是从不怀疑赵岳的神奇与智慧的,该干吗干吗。
困在鸭嘴滩的上千积极俘虏中,祝家亲信和刁顽重罪的悍匪被分出来,押去拆掉东岸酒店那悍匪做营寨的众多大木头,搬到水泊里由船拖到梁山,由其他强盗接手搬到鸭嘴滩和之前从泊中打捞的全堆砌起来日后好用。
这活把这些人少恶贼累得半死不活,但都知道自己罪孽更大更不可信该罚,想活命就得付出更多,都心中怀恨,面上却积极听话效劳。
熬过此关口能活着,以后就有的是机会狠狠报复梁山接回祝彪,甚至能杀掉沧赵家那个宝贝小霸王和沧赵家族更多亲人。
要是能做掉大名鼎鼎的文成侯就更美了。
有此震惊天下的荣耀,此生没白活。
到此时,他们也不知道沧赵家族的人在大宋只剩下个老太太、赵岳、赵公廉和二夫人及所生唯一儿子总共五个人,而且只有赵岳会出现在梁山,这些歹徒恶性入骨,宁顽不灵,报复心极重,惦记的还挺多。
可,小人物的命运只在大人物的念头间打转。
赵岳无疑就是这些强盗的那个大人物,发了除掉的指示,他们死定了,再努力争当奥斯卡影帝也白搭。
奋全力迅速拆搬完上万根大木头后,累得瘫倒在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全成了火炬和肥地的骨灰,和之前战死烧掉的同伙做了伴。
留在鸭嘴滩的近千悍匪,人多,能更快地把木头弄好,然后狂喜庆幸得到喝稀粥吃萝卜咸菜的活命待遇,不傻,也猜测到去拆营寨的那些昔日最得意的弟兄们怕是已都化为恶鬼再也回不来了,心生畏惧,老实听令在烈日下努力练队列。
梁山军是以队列训练的简单手段进一步磨一磨强盗的散漫与桀傲不训,也是进一步检测出那些表面温顺老实实则难以真收服利用的刁顽之徒除掉。
与此同时,祝龙吊在乱石滩石关上,怀着一线生机努力坚持求生。
他以为梁山没在第一时间杀他这个罪魁祸首,示众惩罚或许意味着还有活路。沧赵家族不是对汉人同族一向格外慈悲吗。
他却不知赵岳的心思。
人不吃不喝能坚持几天?
有的说支撑不超过三天,有的说能活五六天,若有水喝甚至能坚持半个月。
赵岳求知欲奇强,想试验一下一个武艺高强年轻力壮、求生意志又极强的汉子能坚持出什么数据。
祝龙自然就是那只最好的实验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