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赵政敌多,想使坏夺利坑害沧赵的人也多,情报工作一向是沧赵极其重视的。龙口煤矿远离沧赵的势力范围沧州那边,这几年表面顺利安稳,实际一直是危机四伏,朝廷上下到当地官府到民间充斥着太多居心叵测者。矿上一直重视并做好情报侦察以便及时察觉并应对各种阴谋。因此,这伙西来强徒一进入龙口县就被矿上发现并戒备起来。
尽管西来势力盘踞龙口攻破附近隶属登州的各处县城并在乡间到处抢掠大户却无一兵一卒来威胁矿场,似乎这伙强人无意招惹沧赵家的产业树强敌,但邹氏叔侄仍然高度戒备,但为完成扫尾工作不能闭城什么也不干。
面对如此庞大的强人,他们深感矿城实力不足守城人手不够,也为了避免突发灾难造成的损失,为此把矿奴分成两部分,每天轮流一部分出城照旧干活,另一部分则留在矿城,并尽量减少武装带队监管工作人员。结果真就起了作用。
一天,西来强人突袭杀来,兵分两路,一路攻击在外的矿工,一路埋伏在矿城的四门附近暗中堵住通路。
负责监管矿奴的在外工作人员得过反复嘱咐,总有人负责在高处用望远镜密切监视周围,及早发现了敌情,看到来者人多,不可敌,立即通知大家赶紧撤离。
这些人都特意骑着马,按邹渊邹润命令,遇到这种险情,一看矿奴不想听招呼显然起了心思,他们果断上马,弃下矿奴逃向预定的城外某秘密地先藏身躲避,观察形势择机而动或等候召唤,没有盲目回城。
贼势大,又是突袭。在外的一千多南亚矿奴早有心脱离矿工生活,遇袭趁机溃散逃跑,却语言不通无法交流,被追急眼了怕死想示诚投降贼人也表达不成,只能拼命反抗着逃跑,被不明真相的这伙西贼恼怒下疯狂追赶屠杀。矿奴拘在矿场,根本不了解登州,对矿场稍远的龙口本地情况也一无所知。他们这样的完全是人生地不熟,在强人盯赶下跑别处无地可依,都不保险,无奈只能放弃趁机逃脱,又转回矿城企图保命,结果在快到城门的树林通道上再遇到截杀。
埋伏的西贼显然知道沧赵慈悲一向极体恤维护为沧赵效力的百姓和劳作者的传统,料定城中的主持者即使无力出城营救,也必定会冒险开城放逃回的矿工进入,抓住这一点,打着尾随追杀趁机跟着矿奴冲进矿城的主意,并不把矿奴杀光,挥武器大声呐喊制造更紧张恐怖气氛,威胁驱赶幸存的矿工更加惊恐仓皇地奔向城门。
邹渊邹润没带兵打过仗却天生有打仗的脑子,一眼看破了贼人算盘,这节骨眼上哪在乎城外这些南亚矿奴消耗品的死活,压根不考虑开城门的事,立即下令揭开城上早准备好的多发床弩上的罩子准备不分敌我的射击杀退敌人。
谁知,这伙人应该是听闻过沧赵抗辽的厉害,知道沧赵能据庄堡硬抗住强悍辽军的一次次攻打必有杀手锏。当时,为首的一使双锤的凶悍西贼头领及时看到城上亮出的一架架多发床弩的獠牙,可能忌惮这种远程武器能让他自己也中招轻易丧命,也可能是顾惜这些追随自己转战近千里的将士的性命,没有强行尾随矿奴硬攻城,立即挥军撤退了。
侥幸有命逃到城门的矿奴得以进城,在鬼门关打过转,这下知道需要矿城矿主保护,自然老实了。
而留守的另一千多矿奴看到强人凶残追杀他们的同类,意识到如果矿城被破,他们愿意继续当南亚奴隶也照样没命可活,血淋淋的可怕例子就在眼前,他们也消了趁机搞事逃走的念头,老实服从指挥帮助做些防御工作,必要时说不得也不得不上城帮助守军奋勇抵抗一把,打退敌人攻城。
当时的屠杀是发生在矿区和矿城南门,所以从西门来的赵岳没发现战斗的痕迹。
赵岳听了这个,点头。
这就对了。
要不然以南亚诸岛汉子刁顽懒惰凶残愚蠢却善能趁火打劫的民族特性,遇到能搞事得利的机会岂有老实放过的道理。
这伙强贼逃亡至此,先不提是不是有极大野心,单是为能敲诈到海船极早逃离大宋,也必定会以凶残屠杀来加强威胁。至于自那次屠杀追击后就只围困并没有仗着势大攻城,除了避免死伤和自身危险,怕是张弓不发更有威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