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只顾快活,以后会戴上一顶又一顶绿帽子,被宋江和这娘们无情利用和出卖,死得糊涂,这是后话。
且说宋江不得不对王英妥协,憋了一肚子怒火,杀机放到刘高身上,喝令把刘高千刀万剐并最后亲手剜了刘高心肝,如此还远没解恨,更没解气,心中杀机仍然如怒潮澎湃,不多杀人就无法得解。
恰在这时,杨适、刘无忌过来讲示:“公明哥哥,北寨大户已经清理完毕,男丁杀绝,剩下年轻女人、不懂事的女娃和一些女奴婢要如何处置?”
这二人出身东京花胳膊,见过了场面,不乏精明,之前就得知了王英和生铁佛丘小乙之间的冲突,也知道了三虎和那僧道厮杀起来,却不闻不问只作不知,根本不参与进去,只管执行宋江的命令屠杀大户抢掠钱财,任那两方打生打死折腾丢脸。
争斗两边都是宋江的人,他们做为外人不好掺和,否则好心出力却必不得好,而且以他们的身份也解决不了冲突。三虎和那对僧道没一个是东西的,都不会买他们的账。重要的是,那些人是生是死,在二人心中无足轻重,不关他们的事。
至于他们带领的强盗没杀那些女人,自然不是心怀慈悲不乱杀妇孺,而是留着战后玩弄或占有带回山寨,年老或丑陋大户的女人已经借抢掠进攻之机顺手全杀光了。不杀大户的小女娃只是顾忌二龙山军纪。
尽管青峰寨强盗入伙二龙山还没来得及整编,军中没有执法军,此行山寨也没派监督军,但敢犯军规,事就藏不住,山寨总会听到消息。至少被掠上二龙山的清风寨人会泄露兽行。如此必有军法惩罚。上次颂仙山逃过了,这次再犯必被追究。
宋江心中的恨正无处发泄,一听汇报,杀机顿时有了目标,眼神一狠凝声道:“都杀干净了,免得留下后患。”
想了想,他又说:“二位兄弟若有相中的女人,自然可以留下,带回山寨也算成个家,有人知冷知热地照顾着也是美事。其他的全清理掉。不能让喽罗成家有女人。有了顾虑牵挂,到时上战场,他们只顾小家,想妻念儿岂能为山寨奋勇血战?”
依宋江的理想,二龙山人就不该有家室,从领袖到小喽罗全是光棍,往来自如,那才适合强盗生涯才符合宋江的嗜好。
杨适刘无忌是东京人,见惯了东京的繁华与美色,哪看看得上这等荒野小地方的土冒女人,有能入眼的美色只至多玩玩,哪会冒着军法带回山寨搞什么成家还多个牵累这种蠢事?他们本是京城游荡子,当了强盗这种危险职业更追求光棍自在洒脱。
宋江的凶残命令,他们不反感,也认为有理。宋江的关照体贴也让二人心里舒坦。
违犯军规,有宋江顶着,他们也不怕了。
宋江想杀掉北寨无辜妇孺还不罢休,想了想又命令:“南寨那些人别看表面老实懦弱,可不杀些,这些人不知畏惧,心里不满,得机会怕是会胡搅蛮缠闹出事来。就算掳上山寨,他们这些愚夫蠢妇感觉山寨仁慈好欺,也必不肯尽心耕种干活为二龙山忠心出力。”
宋江说这些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出身小地主家族,又一直在小县城这种最基层政权工作,接地气,很了解南寨这种人。在他的认识里,这类人就是天生的蠢蛋贱骨头。你对他好,他不领情,不拿你当回事,胡搅蛮缠糊弄你。你对他们凶残不好,反能让他们敬畏听从努力效劳。
杨适刘无忌也是在东京混出来的,接触的是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也了解南寨这类人的德性,很赞同宋江的意见,请示完刚要走,这时一边的王四突然开口急叫道为:“且慢。”
杨适刘无忌闻声止步,回身瞅着王四。宋江也诧异地瞅瞅自己的贴身小厮。
王四头一次阻挡主人的命令,心里一阵紧张,脸都红了,却不得不阻止。
“主人,小人有私事要说。主人能否移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