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张仲熊接口道:“是呀,父亲。我和大哥去斗斗海盗,狠狠打击一下窃贼的嚣张气焰,把逃走的百姓赶回来就是。敢不听招呼死心背叛大宋的,狠狠杀了,杀一批,看谁还敢投海盗?”
张叔夜知道孩子说这没水平的话,意在安慰自己,但还是瞪眼教训道:“休得逞能胡说。”
“把百姓截回来?
你怎么截?”
“堵这,他从那走。堵那,他从这去。你就算堵得了今天,还能堵得了明天后天?
人心不在了,好比泛滥的洪水,靠强堵岂是能堵得住的?”
“狠狠杀?杀谁?”
张叔夜指指空荡荡的郊外,“他们不过是些忍受不了残民统治剥削,想找个地方过点人日子的老实巴交百姓,不想造大宋的反,只想逃离,罪不当死。罪责在官府,在我这个父母官没能力让他们生活好。
就算我们不怕史书留个害民屠夫臭名遗臭万年,又如何下得了狠手?”
“再者,休说带兵出城的傻话。”
“我料定县城都不保了。海盗不来攻打我州城,只怕不是惧我父子之能,而是知道州城兵众又有一定战斗力,不是别处那些糜烂废物兵一打就崩溃,城防又周全严密,易守难攻,海盗不想强攻损耗兵力耽误时间才如此。你们若是逞强分兵出去,只怕正中海盗下怀。不说你们会中埋伏或被重兵围击必有危险。城中守军不足,海盗必来打城。”
说着,他长叹口气道:“该走的,留不住。不必费心费力去冒险强求一个没结果的结果。我们眼下要做的只有守好州城要地,保留海州的元气。海盗若敢来,狠狠痛击不迟。若能在城下重创了海盗,海州之难也解了。人流自减。”
张伯奋点头道:“是孩儿想得潜了。还是父亲高明,教训的是。”
张仲熊狠狠一拍手道:“真盼着海盗打来。让这些强盗知道咱们的厉害。”
似乎上天听到了张仲熊的企盼,海盗居然应声出现在地平线上,真来了,在两骑的带领下不紧不慢杀到城前。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南军统帅林冲和归了林冲为中军部将的昔日虎啸山四英雷震,倪麟,费珍,薛灿四将中的老大雷震。其余三将正分头指挥南军在进行海州等附近州府的移民和抢劫工作。
如今的林冲尽管没有遭受水浒中的家破人亡那种磨难和残忍打击,而且亲人俱在都美美生活在湾岛干着自己喜欢又力所能及的工作,老的不服老,年轻得更有干劲,林娘子张氏还给林家生了一儿一女两宝贝血脉,如今又怀上了,极可能又是一个男孩,林冲很幸福很满足,没有因高俅父子陷害这事形成愤怒憋屈无奈造成的凶狠,但满身煞气不但未减少,反而浓郁得更让人心惊胆战,以往优柔寡断,为安稳小康的日子而甘愿忍受屈辱的性子早不见了。
赵岳给予的无限情义、信任与期望、重任在肩、尽忠职守的高度责任感报恩心,都促使林冲一丝不苟殚精竭虑地去工作,生怕有一点点做的不好对不起赵岳和沧赵家族寄予的厚望,心变得异常坚毅,严于律己,言出必践,对部下既有情有义又法度森严,充分体现了林冲融在骨子里的本性良好品行节操和优秀的军事素养。
几年的开疆拓土艰苦血战也磨练得他冷酷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