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贵在醉醺醺中猛听的喝骂,沉甸甸微眯的眼睛骇然看到一身血的二孔手拎大刀突兀出现,一恍间疑是在梦中,揉搓了几下眼睛再看,这才知道不是梦,惊地呀一声仰倒了坐椅,摔得惨叫一声,巨痛反而让醉酒的头脑稍清醒了些。
那教头此时也喝得二摸天堂,舌头都大了,只是在强打精神陪着主子耍威风寻快乐,听到看到孔家兄弟如疯虎般横刀冲过来,一愣又一惊,武人本能反应起身拔刀迎战,却喝得两腿发软,眼花身晃,全失了往日还不错的灵敏身手,被二孔左右各一刀轻易斩杀在地。
孔明孔亮恨极颂仙村的人在孔宾一家无辜蒙难中,面对官府的人,不敢出手帮助,情有可原也就罢了,事后居然无一人念着孔宾对村民的和善仁慈和他孔家庄数次无偿援手维护此村利益的恩情去悄悄跑去孔家庄报个信提个醒。若不是小酒店的帮灶侥幸逃脱,孔家被县上突袭个正着,只怕此时两门已全成地府冤鬼。而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心无正义,不会为孔家主张公道,居然还聚在此处一个个不要脸地跪舔庆贺强盗宋家入主颂仙村,真是该死。
“杀,一个不留。”
独火星孔亮吼出了死的都头的口号。
哥俩带队逢人便杀,遇人便砍,把聚在叔叔院中的本村富户、地痞、老不羞狗屁德高望众村老,以及宋启贵、宋家打手等全部斩杀个干净。
在庄院里搜了,没人了,也知道孔宾的财产已经被转移去了宋家,毛头星孔明越发怒火上撞,带着人急扑向河对面的宋家庄,誓杀宋家满门。
可惜,他们的行动在过轿时就被对方的人早早发现了。
宋家作恶多端,为人也警惕,对事关满门老小性命与财产安全的自家大本营可是高度重视,为防人行凶入侵报复,不象对面的颂仙村就是个寻常村庄没有寨堡保护,他们借地形之利在山谷建村并在谷口也是村口建了高大坚固的寨墙以阻外敌。
尽管寨墙只是木头建的,也急切难破。上面又设有卫兵时刻观望警戒日夜防守。孔明孔亮一带人杀过来,寨墙上的人远远就察觉了。警钟顿时急促轰鸣。寨门紧急关闭。
等孔氏兄弟全力杀到,寨堡上防卫已到位不少,迎接孔家庄的是一阵密集的箭雨。
这箭不但有民间自制的威力不一的猎弓,居然还有几十张官兵用的制式弓箭。显然是在县上当押司的狗才宋发贵勾结县尉等官僚搞来的防家武器。
孔明孔亮骑马冲在最前面,险些被乱箭射死,不得不仓皇后退。
片刻工夫,寨墙上的防卫人手更多,不但是宋家打手,还有宋家庄的青壮村民,个个配刀拿弓箭,并且村堡中还有持续不断的脚步声汇聚向寨墙上,箭射击得更紧更密了。
以孔家庄这些热血却没有盔甲盾牌防御手段的村汉,根本无法靠近寨墙硬攻。
宋太公和总教头来兴惊闻消息也急忙赶上寨墙观瞧。
他们看到孔明孔亮等人多是一身鲜血却个个活得好好的,拿着官府中人用的各种武器煞气冲劲十足,活蹦乱跳地显然不是受伤短命将死的,只怕还有个几十年好活,他们都不禁心一沉。
他们一时还不知道宋启贵等已死在对面孔宾的庄院酒宴上,更不知白虎山那边的情况,却明白了,只怕这两驳人都反被孔家兄弟杀了个净光,否则不会出现现在这情况。
一想到两儿子死了,宋太公不禁两腿发软,心中大痛。
老豺把别人的命当草芥,不在乎别人生死荣辱,却格外重视自家孩儿,还指望大发财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