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用眼神征询手下大将有没有把握收拾掉赵岳主仆二人,而是担心这里是沧赵家的地盘,周围暗处有沧赵的武力在戒备埋伏,一旦动手,自己沾不到便宜不说,可别栽个大跟头吃苦头丢尽人,传出去成为天下笑柄。
赵岳就知道,郑居中这种虚要脸面无骨怕死之辈,若没较大把握是不敢肆意用权行凶的。猖狂欺压良善,那是那些人威胁不到他,他无所顾忌才敢肆无忌惮。
大宋有太多这样的大头巾说得感人肺腑,平常表现得正气凛然,好一副爱国为民铁骨铮铮,其实全是狗屁骗人的玩艺。那个世界讲gczy的官员尚且很多人如此,何况这时代明确划分阶级公然骑在人民头上的区区封建官僚。
郑居中一时不敢动手。赵岳没心思在狗官身上浪费时间。
他笑道:“想用我家的船,行。
只要你派的那些兵能打过我家的庄民。否则,你必定是私通海盗,在巧言令色弄走我家的船好资敌。
协防好啊。欢迎之至。
但你得保证你派去的兵真能打海盗。不要求能打过海盗,只要求敢奋勇作战。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你的兵别成了猪队友,别拖我家保卫码头的乡勇的后腿就行。不然,你强派去,必定是想利用手下的废物牵制我家守卫码头,方便海盗侵入占据码头抢掠我家财物壮大势力。
谁敢说田虎这逆贼和海盗不是一家?
毕竟此前就闹过大宋内地强盗却是海盗安插在大宋抢掠钱财收纳人口的分支。
我可是知道前宰相李邦彦如今成了田虎的宰相。而这几位将军都是交好过李邦彦的,难免现在仍串通一气,暗里帮助田虎,间接帮着海盗谋害对海盗有一定打击能力的我家。此不得不防。休怪赵岳多疑。“
郑居中闻言一愣。
黑永康等则听得有些心惊肉跳,又赶紧暴怒呵斥,实际是辩解:”黄口小儿,你胡说八道,安敢诬陷本官?“
赵岳威胁了一下,也不在这方面纠缠,仍笑呵呵的:“说到协防。我家得领知府的人情。”
“如今,辽金正打得激烈。
辽国软了,已不是当年的骁勇种族,干不过女真,损失惨重,就把主意打到我大宋身上来弥补损失。
我大哥把清州整治得铁桶一般,不复这几位在清州时的旧观。百姓日益富裕安宁。辽寇看着眼红,处心积虑想入侵抢掠占便宜,和我大哥手下的军队冲突不断。
我回来前,双方边军就曾激烈交手一次。辽军吃亏败走,越发想入境抢掠报复,只怕会调重兵进攻。清州兵力紧张,防御捉襟见肘,现在很需要有外力加入支援。
知府大人如此躬忠体国,又保证手下将领今非昔比个个忠义勇猛,辽寇又畏惧我家不敢轻易侵犯,沧州无战事,不如就把这几位有了真本事也有胆子血战终于象个男儿的将军协调回急需要人才的清州,利用这几位久镇清州极熟悉边防的优势巡防把守边关抵抗辽寇犯边。
我回去也会向大哥写信盛赞知府的满腔爱国忠义之心,极力推荐这几位去清州建功立业。”
黑永康、桒才厚、季兴良、韦建业四人一听这个,都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一时收了凶威忘了对赵岳发难了。
他们若是调回清州,必被赵公廉轻而易举玩死,还会背上不忠无能贪生怕死骂名,被世人耻笑,不但死而无功,而且必天子盛怒令朝廷降罪,家族也会受牵连土崩瓦解,有屁的建功立业机会。
赵岳瞧着眼神闪烁不断的郑居中,笑呵呵道:“其实知府大人的满腔忠君热血、忧国忧民之心,深深感动了赵岳。
我这有个打败海盗的建议,相信知府大人一定会采纳。”
郑居中感觉不妙,硬是没敢接声。
赵岳轻蔑地瞅着郑居中笑道:“大人那句话说得太好了。你说守卫沧州,让沧州万民安宁幸福,是咱们沧州所有人不可推托的神圣职责和义务,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