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什么真相隐情,不是范天喜关心的。危险消除,还多了帮手,这就好。
在赵岳简单介绍后,范天喜看这极似成精猿猴的汉子衣衫旧而单薄,披的白布半湿起不到防寒作用,就取了自己的一件备用的最好棉衣热情洋溢要万俟大年穿上。
万俟大年看这位气质象当官的人却笑得温暖心意真诚,缺乏关怀孤单的心一热,接了穿上。只是他个子不太高,身膀却极宽阔,穿上并不魁梧的范天喜的棉衣合不上衣襟,只能敞怀。
范天喜不好意思地哈了一声,“让兄弟见笑了。兄弟这身子骨也太雄壮了。”
“不见笑,不见笑。”
万俟大年摇着大手,露出山娃农民的纯朴一面,感激地说:“你是好心。俺懂。”
赵岳翻身上马,回头一指范家的车轿笑道:“大年,你这形象太抢眼,还是坐车掩藏一下,既省力赶路又取暖歇息一下。”
范天喜一拍手笑道:“这主意好。大年兄弟上车吧。里面是二公子敲的狗官王时忠的银子。给了我范家当安家费。有两箱。一箱今早用了些买马车。另一箱就给兄弟当安家费吧。”
万俟大年一听这话,瞅瞅范天喜是真心实意,这次真感动了。
那是一千两银子啊。
他若不当强盗,死活干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范天喜和他不过是刚认识,勉强算一伙人,可称萍水相逢,却如此大方说给就给了。
沧赵家的人难道就是这么豪爽大气?就是这么牛气脱俗?
万俟大年心中感慨万端,感动得一时不知怎么表达,只一个念头,俺也许做对了选择。
他懵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事,扭头对赵岳道:“公子一路扫视路野暗中戒备,是在防范王狗官家埋伏报复吧?”
范天喜喜出望外,抢先问:“兄弟,你见过他们?”
万俟大年点头道:“俺想抢银子,早上却看到王家那狗儿子裹着一脸伤带着一群人出了北城。俺披白布埋伏,还是看到他们买白布才想到的。”
王家设伏报复的事基本能得到确定了。
范天喜有更迫切想知道的问题,急问:“那兄弟可知他们会在哪里埋伏?”
万俟大年道:“俺逃出齐州(实际已改为济南府。万俟大年打小离家成年才回,习惯叫旧称),在这一带游荡了数月,这条北上路很熟悉。若要设伏,八成在那。俺想抢先下手才在这。”
赵岳没追问详细,让万俟大年上了车,一行继续北上。
直走了十几里,离县城越来越远,白雪乡野土气荒凉成了唯一景色,万俟大年突然从车帘露头瞅瞅外面,眼盯着远处路边一片山丘道:“应该就是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