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一年是异常紧张辛苦危险的一年,却也是收获巨丰的一年。自己一展身手才华,一畅平生之志,数月恶战,将士折损轻微,自己功勋卓著平安归来。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赵岳见正当年的父亲魁梧雄壮的身子瘦了不少,脸被南亚的炎热晒烤的很黑,颧骨突出,眼睛显得大了不少,欢快中流露着深深的疲惫,心里突然不禁有些酸楚。
他前世就是个极度理性的人,但终究是感性的血肉存在。
这一世的父亲远比前世的父亲能干有魅力有胆量,但从来没能取代他心底的前世父亲的地位,尤其是襁褓中发生的那场灾难,这一世父亲的表现让他如此失望而一直耿耿于怀。
直到此刻,这一世的父亲说了这个时代的父亲绝不会对儿女说的亲情话,赵岳才感觉到父亲这么多年来心里其实一直藏着对他的愧疚,所以一改知足长乐无大追求自由随性的性格奋力学习新事物努力做事,为了儿女和家族的将来,更为了助幼子实现心愿弥补当年的糊涂没担当。
“父亲,孩儿当然想念你。今早和母亲闲聊时还说起不知父亲今天能不能顺利到达。”
赵岳笑呵呵说着,就看到父亲眼里的浓浓亲情中瞬间又充斥了欣慰与激动。
他的心一动,忍不住就抱住父亲轻声道:“爹,你是个好父亲。孩儿有你庇护何其幸运。”
几滴滚烫的水珠落在赵岳脸侧。
赵大有揉揉眼睛,拍拍幼子的背,仰天大笑。至此父子藏在心底的隔阂终于彻底消失。
久未和两哥哥相见的阮小七,突然收起安静庄严规矩的礼仪,怪叫一声,冲过去一手一个抱着两兄长大叫:“大哥二哥,小七太想你们了。你们想过小七没?”
他的搞怪转移了众人视线,让归来的众将士都发出会心的大笑。
赵庄主向诸将挥挥手,笑呵呵大声道:“到家了,要过年了,放松精神,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