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微怔:“你认识我?”
韩世忠微锁的眉头彻底放开,脸上绽放出笑意,“末将经常为军中押运货物,去过沧州几次,有幸见过公子一面。对公子的神威敬佩之至,所以相貌至今难忘。请恕小将盔甲在身,场地又不合适,不能下马全礼。”
赵岳见韩世忠笑得开心,西军团出名的狂放混不吝泼韩五居然变成文质彬彬的有礼,立马猜到这货的心思。
这场争锋,有了他赵二出现,韩世忠肯定觉得自己多了强大帮手和威慑力,货物可以保住了。
不过,赵岳也体味出韩世忠言语中隐藏的那丝好奇和所称的敬意。
韩世忠不是为了保货目的耍花招哄赵岳,心里是真对赵岳有敬意。
堵太监大佬杨戬的门,鞭打江淮一府总捕头,大闹东京这种种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事迹正是他韩世忠想干却没条件支撑而不敢干的。
赵岳的嚣张行为太符合他韩世忠的口味了。他感觉赵二不是知己,也是他同类人。
他对赵二的敬意不如说是他对自己的狂放梦想的敬意。
赵岳哪会猜到韩世忠骨子里的这方面心思,也不会费心去乱想。
韩世忠认识他,似乎还对他有好感,倒省了他费口舌的事。
“良臣,你且稍待。我去和山大王说说。你就可以带货物走了。”
韩世忠一怔:赵二,你认识这伙山贼,和他们有交情咋的?
但他聪明地没问,只说声有劳了。
看着赵岳很干脆地转马去了那边,韩世忠才想起又一问题:赵二怎么知道我的大名呢?
良臣两字,韩世忠身在粗野的军中这些年从不用。
整个西军上上下下将士都习惯地不是叫他韩五就是泼韩五,连世忠二字都少提到。只有小种相公偶尔才会唤他一声良臣。
这种时候不是他立了大功,小种相公高兴了,对他表达一下亲切与期望,就是他闯祸了被小种相公痛心疾首地训斥教导提醒。
对面的对话,山士奇自然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