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岳伸个懒腰,说:“看你还有点血性勇气,我不难为你。但愿你不是觉得我不敢真杀披着官皮的你才表现得如此不怕死。”
“回去好好练你的兵,把部下练得同样有血性勇气,配得上军人这个光荣称号,国家有难时,能奋勇当先,打得赢,拖不垮,死不旋踵,锻造一只劲旅,这才是一个将军应该做的事。你想要的才不遥远。”
张勇愕然张大嘴,越张越大。
好半天才道:“你,你什么意思?末将是问”
觉察到自己称呼有问题,他及时收声,脸却涨得通红。
赵岳不再搭理他。
此人有点武人风骨,却利欲熏心,分不清得非人心,耻笑忠义为何物,做事拿不起也放不下,留给最擅长玩这种人的宋江调教使用吧。
张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羞惭欲死。
小刘通嘻嘻道:“事说明了,下面该谈谈罚款的事啦。”
张勇愕然又恼怒:“罚款?什么罚款?”
小刘通一瞪眼:“你冒犯俺家,没扒了你的官皮收拾你全族,那是四哥仁慈宽容。耽误梁山生意,搞得这里人心惶惶,不需要赔啊?”
张勇心中羞愤,却斗志已泄,心生怯意,落入眼前境地再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听了罚款数额,心有盘算,唯唯而退。
刘通也不要他打欠条,冷笑看他狼狈带军离去。
罚款,你会乖乖交来的。
泊南黄安听到回报,得意洋洋哈哈大笑,自觉明智谨慎没折面子树敌失财,财路得保,起身向朱贵告辞,引军回转,回报知府。
朱贵看他离去,摇头转入后堂,轻叹:“本是个有点能耐的汉子,却成了个满眼是钱的蠹虫废物,也是可惜。”
李云听了笑道:“按公子的计划,只怕他混不久了。到时自会不得不捡起荒废的武艺,打起全部精神,为满门生存拼命厮杀一条血路。”
朱贵嘿然一声。
张勇回去后忍着羞怒,遮遮掩掩和知州说了今天的遭遇。
知州惊骇恼怒,拍桌子道:“沧赵小儿敢藐视相爷,如此无理?”
嘴上喊得凶,心里却暗暗庆幸自己没亲自出马。否则必定也得灰头土脸。
官威尽失,以后还怎么御众?
他可不是张勇,丢了的威严还能靠武勇打回来。
吩咐张勇派得力人沿各水路再仔细打探,搞清晁盖到底离没离开,并暗暗把住水道严格盘查。若晁盖一伙真在梁山,那沧赵小儿此时必定会派船移走。若抓他个现形,哼哼。他看到水道封锁,不敢移走,正好堵在梁山。待秉明相爷,有了旨意,再搜,那时看你还怎么嚣张
张勇得了主意,报复心切,不顾伤痛,急急走了。
知州理理思路,急修书一封,展开文人的生花妙笔把案件不利的原因都推在沧赵阴险狡诈蛮横无理和前任知州无能有放水之嫌上,撇清自己和张勇的干系,写到任的积极有效表现,表对相爷的忠心和苦劳。
蔡京看了信,昏花老眼瞬间暴出骇人精光。
沧赵敢挑衅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