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梁山来的?四哥是,是赵岳?什么意思?”
晁盖一脑袋雾水。
吴用却霍然变色道:“哥哥,咱们的事怕是被那小恶霸知晓了。”
晁盖也一惊,想了想又笑说:“是大意了。在梁山地界,有事自是难逃公岳的眼。只是先生不必担心。公岳必无恶意。”
吴用知道赵岳和晁盖有些交情,却是不信赵岳没有企图。
“哥哥不可把人想得太善。那赵岳毕竟是官家子弟,和咱们这种人天生是对立的。平时没什么,若真是知道那事,只怕此意是想勒索。”
“还有,小恶霸只怕把梁山地界当是自家控制地,容不得别人胡来。咱们的事对他有栽脏陷害之嫌。他至少有警告之意。却是我考虑不周疏忽了。”
晁盖却凝神片刻,摇头道:“先生想多了。”
“公岳和我相交不多,为人我却清楚,大气仗义,尤其敬重英雄好汉,不是一般官家子弟。
什么小恶霸?
只因当初收拾个不长眼的劣绅,以讹传讹才成恶名。迅猛清除了冷艳山贼才传为霸。你我在此地还不知梁山作派?公岳来后做过什么欺男霸女巧取豪夺事?”
不等吴用回答,自己直接道:“没有。
梁山所属从无一人为恶当地。倒是带动梁山周围繁华富裕不少。只往来的商家吃用就让不少人发了财。我这只是没有擅长做正经生意的好手,走的是黑道,不愿和公岳有金钱瓜葛,免坏情义,不然向他稍张口也开起大生意。”
吴用虽仍不信赵岳,但也不好和晁盖辩驳,也不是争争辩的时候,只道:“依哥哥看,却是何意?”
他们不清楚意外的贼人事变真相,也不知白胜落网,缺乏根据只能胡猜。
晁盖苦思片刻道:“公岳必无恶意,应是提醒,只是限于身份,不方便明说。怕是,怕是另有人察觉,让咱们早做不测准备。”
他想到正点上了,却没想到赵岳更有警告他做人做事要警惕周密,得自己有脑子,不可全信吴用的点子,更别以后被宋江玩于股掌能当猴耍,还念着情义只当宋江是生死兄弟。
老大不是那么好当的。
吴用一经提醒也皱眉道:“却是忽视哥哥太有名,认识哥哥的很多,况且是在梁山周围。可别是扮枣商被谁认出来了。”
晁盖一惊,有这可能,也是个果断的,立即安排亲信去县城打探,又和公孙胜等商议,把财货都收拾停当了,装车停于后院门附近,以备稍有风吹草动就能随时悄悄卷财逃走。
逃哪又是个要命的问题了。
灾难突然来临,轻发大财的得意一扫而空,性命攸关。众人焦虑心急,七嘴八舌乱出点子,但通缉盘查甚严之下,天下虽大却能逃到哪?
没一个主意可靠。
还是晁盖拍板道:“不用争了。都不妥。哪也不去。若真有事,就投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