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
宇文虚中恢复些清明,想起赵岳所为,急问:“到底出了何事?”
“咱们被沧赵绑架圈禁了。官人只怕以后要做沧赵的官。”
“什么?”
宇文虚中惊骇出声。
从遇匪开始,惊骇就不断出现。他一个太平文人都有些蒙了。
他妻子点头,很肯定道:“沧赵财雄势大,眼见大宋帝昏臣奸即将败亡却无力扭转,为天下苍生计,只得另辟新路解救。”
“夫人说得那么动听做甚?造反就是造反。”
宇文虚中呵斥夫人,却随即惊骇道:“沧赵也造反?”
他妻子苦笑:“妾身之言只是在转述他们说的而已。如何定夺还要官人拿主意。他们说了,若是不愿,就放你在岛上为农自食其力。”
“岛上?”
“是的,官人。流求岛。”
“他们说如此也至少能避免咱们全家因大宋内部政治斗争而死在金军刀下。以后族中人也会迁来。若咱们不信金军之能,就走着瞧。”
宇文虚中嘴唇蠕动好久,最终一叹:“前程广阔的沧赵也反,大宋焉能不完!”
宇文虚中和真家兄弟不得不接触学习沧赵观念。
前者抵触,被动无奈,越了解越惊骇,时时叹气。
后者却渐渐睁大眼睛,转为欣喜若狂。
真家兄弟不肯埋没一身本领,想凭武艺搏个前程不惜委身当刺客,费尽心思却一场空,却柳暗花明,现在前程不就在眼前?
还是开国功臣的最好前程。
兄弟两顿时积极参与,努力表现,争取早日适应并被信任接受。
等到落脚舟山,宇文虚中踏上陆地,变得突然积极起来。他一边仔细观摩研究沧赵内情,一边寻找合适的人煽动造反伺机逃走。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在荒岛上,沧赵水军严密把持水上,岛上有樊瑞等死心塌地者控制,负责此岛事务的相关人员若连个文人都看不住,沧赵也别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