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随着新面料服装的冲击,如今的大宋单看穿着打扮,如果没官服或权贵标志,已经很难分清路人是权贵家的,还是普通地主商人。
但时迁不在乎要偷的人的身份,知道这一行六人有钱就行了。
这家客栈虽是镇上的,却位处交通枢纽,生意兴隆,搞得很大,分三进,第一排楼最大,专门接待普通客人,第二排是有钱人住的,最后一排,前有花后有竹林,环境幽静美观,供舍得花大钱的或贵客
白天盯上的那六位旅客都骑马,还专门有匹驮马带着鼓囊囊沉甸甸行囊,就住在第三排的贵宾楼里。
他知道这六人都带着硬家伙。
吃饭时,为首的漂亮少年曾无意中扫了他一眼,嘴角似乎泛起一丝意味难明的笑容,罕见大的黑睛明亮魅人,却目光如刀。他当时感觉自己的脸似乎被刀刮了一下。
其他五人都是练家子。
不好惹。但自信轻身功夫,时迁不怕,为了刺激也要冒险。
他早观察好了,少年和为主的道士在二楼住。两小道士和应该是侍卫的两汉子就住在一楼,沉甸甸的行囊由这四人保管。
一想到这伙富强主明早发觉钱财一空的惊恐恼怒束手无策,时迁兴奋地摸摸两撇小胡子,正要潜行过去动手。突然警觉地闪身一伏。
雪地传来缓慢轻微的咯吱声,片刻,两条蒙面黑影摸到这栋楼前。
嘿,想不到还有同行也在打这伙人的主意。
也是。
这伙人不是军官,骑马本身就已经表明必定有钱。再看他们点的吃的喝的住的,样样昂贵,想不招贼都难呐。
更有意思的是,正当那两贼隐在暗处准备捅窗户纸放迷烟时,居然又有两贼来了,很明显不是一伙的。
双方都发现了对手,但都悄无声息。
持防身短刀对峙片刻,都不肯退让,双方以贼行手势哑语反复比划沟通,最后达成一致,共同做案,事后按功劳和本事分脏。
时迁看得明白,瞅瞅自己矮小精瘦的小身板,皱眉暗暗琢磨:直娘贼,居然截你贼祖宗俺的胡。瞧这四个家伙轻身本事远不如俺。但个个有把子力气,搏斗本事也不会太差,硬抢,来个黑吃黑怕是不成。
咋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