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地上的城门官听到沧赵二字,一时没反应过来,恼怒中还大喊:“快来人呐,这伙人想闯京造反,快给俺拿”
“反你老母。俺看你是酒色掏空了身子,贪欲烧坏了脑子。”
赵岳笑骂着,长鞭又是一记狠抽,打在城门官肩背上,抽得铁甲叶子都散乱变了形,有血慢慢渗出铠甲。
那家伙嗷一嗓子,身子猛一哆嗦,仿佛瞬间天神附体,力量暴长,肥硕的身子居然比狗还快地爬到远处。看得赵岳直摇头,小刘通差点儿笑岔气。
观众都不禁一咂舌头,心说:这鞭子是什么做的啊?铁棍似的这么厉害。外来的土豪小官人好大的胆子,好嚣张的气势,好毒的手,居然敢当众鞭打京城守军。他是边野蛮子不懂规矩,还是不知道怕
都在嘲笑赵岳是没见识的土鳖野孩子,居然敢把乡下那一套照搬到京城。你当京城是你家那小地方,有两糟钱有点权势就可以随便撒野?看你怎么在京城碰得头破血流,怎么被京城收拾得家破人亡
这时张氏在车里招呼一声:“三郎,京城贵地,不得粗言乱语。”
打这些废物官军反正已经打了,打就打了,该打。
要紧的是不能说脏话丢咱家脸面。
赵岳老实应声:“遵命。娘。”
转脸却向那些拿人没那个胆子和本事,退开又不甘心的兵油子笑道:“你们没听清俺是谁呀?少爷今心情爽,再说一遍。”
“俺叫赵岳,最喜欢打你们这种废物人渣丘八的沧州赵公岳。俺哥叫赵公廉,在京城当个小官。不服,你们上来试试。”
城门官和兵油子听到赵公廉三字,怒火中烧的脑子如三伏天掉进冰窟窿,顿时清醒了,集体打个哆嗦,夹着尾巴赶忙仓皇退到一边。
唉我的妈呀,原来是小相爷的那个宝贝幼弟小恶霸来了。俺们是狗眼看人低,是有眼不识泰山,吃这个亏是活该。
又不禁暗暗愤恨:你们这么大势力,怎么就不弄个标记?这不是坑人吗?你们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放纵小恶霸寻事坑人。偏生俺们倒霉,被坑得冤枉
偷眼瞅瞅,见行凶的赵岳和旁边的小孩摸着马鞭,似乎没打够,跃跃欲试还想追上来抽人,不禁又一哆嗦,赶紧痛忍着,头使劲低着恨不能塞裤档里。你千万没看到俺,千万当俺是个屁放过
张氏见差不多了,在车内轻喝一声:“三郎还要胡闹?”
赵岳嘻嘻一笑,策马回到车轿边,笑道:“娘,不是孩儿胡闹。他们拦着不放。孩儿只好说个明白。”
张氏慢悠悠道:“你这皮孩子,伤人了吧?”
“他们守京有责。咱们第一次来应当盘查。当兵风吹日晒,怪辛苦的。道个歉,多赔些银子,让他们吃些好的补补身子,更强壮些也好保家卫国,免得下次再连个孩子都打不过,丢了咱们大宋朝的脸面。”
她嗓音优美悦耳,语气充满忧国忧民与悲天悯人的慈悲。听得观众轰然叫好,兵油子‘感激’张氏体谅下情,羞臊不堪中又窃喜期待。
“是,娘。”
赵岳忍住笑,向侍卫招手。
陆铁犀瞪眼策马上前,打开行囊,抓出几把银子丢在官军张着的衣襟上,冷冷问:“俺们初次到京,不知物价如何。这些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