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到哥哥的儒腐执拗愤怒神情,他十分失望,甚至有些动摇大计划安排。这么一个被儒教洗脑了的傻子精英,能担得起厚望?
玩政治,他没丝毫兴趣,水平连菜鸟都算不上。
改变人的思想?
大字不识几个的庄户好说。因为他们依赖主家生存,不懂大道理,最主要是没资格质疑拒绝。可聪慧过人的读书人?
不是说世上最难的是把别人的钱放自己口袋,把自己的思想放别人脑袋?
想说服拧帽哥哥?
嘿。不是一般的难。
不过,当时赵岳能压下焦躁沮丧的怒火,现在自然更从容。重生以来的屡屡挫折已经让科技狂人有了克服万难的心理素质。他从不缺勇气,只不过以前是在科技,现在要扩大到人情世故、社会万象。
“娘,别担心了。他是哥哥,俺能拿他怎样?你说过,总会有办法的。”
二更天。
清池与盐山交界的崔家堡几乎一片漆黑,堡里只有极少数窗口还亮着灯供崔家子弟玩乐。高大厚实的城堡远看象一头狰狞巨兽静静趴在那里。
城墙上亮着几盏风灯。巡逻的打手也停止游荡,都找地方窝着偷懒打磕睡。因南下的辽人从不攻打这里。他们了解点机密,并不担心安全,也不知道海上出事了,崔家码头已被封锁包围,守卫的几十个人随时会覆灭,所以警戒心几乎没有,个个象往年一样一切照旧糊弄主家。
崔家堡只有南北两座城门。
此刻,赵信、赵越一身漆黑皮甲,罩面黑盔,各挟着一个枕头大小的东西,分别在南北两门,正悄悄地接近。
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处,有两千多人正静静趴藏着,两千多双眼睛正冒着紧张又兴奋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