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倚慧带着“好奇”的儿子,在护卫保护下进厂房察看。
护卫们持盾带刀跟进,不是防所谓的邪魔,而是怕主人万一被飞落的砖头什么的伤着。所谓的察看也只是做戏。
对建筑,母子俩都外行,工匠老手都看不出问题,他们更不可能。
商量好对策,娘俩出来。童刚悄悄叮嘱一个兄弟几句。那兄弟笑着急匆匆走了。
张倚慧煞有介事地对老太太道:“娘,依儿媳之见,确如善德大师所言。”
你听听,你听听。俺就说嘛。
大和尚暗自得意,又高宣佛号道:“出家人岂能狂语乱言?”
却听张倚慧又说了:“娘,儿媳有一法不用拆城就行。只是,”
她瞅瞅脸色略微变幻不定的大和尚,在老太太很配合地催促了一声后,才显出一点为难说:“只是需要大师做点牺牲。”
“大师号善德,慈悲高德世人皆知。解民灾难,做点牺牲,大师岂会不愿?”老太太说得理所当然,严厉批评儿媳觉悟不够居然敢质疑大师的善品。
大和尚暗叫不好,却被架在半空无法改变,只得装出正气凛然大慈大悲状,算是默认了。
“倚慧惭愧。如此就多谢大师了。”
“谢就不必了。积德行善是我辈本分。只是,不知夫人有何妙法需要贫僧相助?”
这是大和尚最想知道的。
你若是要俺以伤残为代价,甚至以命相助,俺可不会被你牵着走。
张倚慧笑了笑道:“妙法不敢当。说白了不过血祭二字。”
大和尚一哆嗦。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狠角色,这是想借机报复啊。
张倚慧把和小儿子精心准备的小布贷亮出了,岂容大和尚想法推拖,立即笑道:“大师不必紧张。此法无关性命,只是需要大师牺牲一点血。”
连珠炮般不让空当,根本不让大和尚插嘴,“众所周知,大师是有道高僧,佛法精深,修为深厚,一身血肉已脱去红尘欲凡尘垢,成就半个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