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着面面相觑片刻,随即都闷声不吭地紧紧追上去。此刻,无论抱着什么目的,大家都睁大眼睛,默默等待一会儿后的奇特交锋。
三月娃大战亲奶奶,这难道还不够稀奇?
平常总听妖孽神怪的诡异怪诞传说,想不到就在这今天,就在这赵庄,就能亲眼目睹。
到底都是凡夫俗子,即使再忧心如焚,遇到这种事,又怎能不象打了鸡血一样处于一种病态的亢奋?
管家老刘真是忠敬的。这当口仍不忘自己的职责。
他一双眼睛恶狠狠扫视四处闻风而出,正瞪眼探头探脑的家丁仆妇,怒声喝道:“都闲得没事了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今日之事,你们最好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见到,不小心听到看到了,都特么给我烂在肚子里,不准私下议论。谁敢瞎说,谁敢泄露半点闲言碎语出府,割了他全家的舌头,打断他全家的手脚,丢林子里喂狼。”
刷——
那些脑袋瞬间都消失了。
能在府上干活的都是亲信,得利于赵家,也知道府上的规矩。赵家慈悲不假,却非单纯良善。管家的话可不是只说说的。过往就有证明。
张氏走不远,却突然停了下来,随即又回走到大门口停住。
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神情中,赵岳向紧守门外马车的张府管家老钱奶声奶气招呼:“钱爷爷,叫我姐和小豆芽回我姐屋去玩吧。请舅母先在门房坐会。车里想必不暖和,可别冻着表姐。”
老管家一愣,这当口也没心思计较三月娃怎么能这样说话,只眼看着大小姐。
张氏点头。
老管家虽疑惑却不问什么,照做。
张氏一声不响,又向内宅走去。
到了中院,赵岳见便宜舅舅紧跟不放,又招呼赵信、赵越:“信哥哥、越哥哥。”
赵信赵越猛然听见这称呼,都有种受宠若惊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神情严肃。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赵岳笑了笑,小手一指便宜舅舅,“两位哥哥,麻烦你们送我舅舅去他屋里好生歇着。”
神色有些恍惚,正不知盘算什么的张倚春一惊,随即又愤怒了,胸中的无名火腾腾的。
信越二人愣了。
刘管家却会意过来,一拍两小子,“对对,赵府的事不敢劳张庄主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