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术与小树出去后一炷香不到,茯苓就抱着南敏行走了进来。
“娘,我有些困了。”南敏行揉着眼睛说道。
苏昭宁笑着问:“怎么这样困,不是你闹着要去和你小叔叔玩吗?”
“我是去和小叔叔下棋的。”南敏行抬头看了苏昭宁一眼,又低下头叹了一口气,“不好玩。”
苏昭宁见他这样小,就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问道:“为什么,输了吗?”
南敏行闷闷地“嗯”了一声。
苏昭宁就笑:“敏行可不是这样输不起的人。”
这一句话,就瞬间刺到了南敏行的痛点。他气呼呼地自己爬到床榻上,然后说道:“娘,小叔叔诈我!”
“他诈你?”苏昭宁问道,“怎么诈你了?”
“我想着小叔叔受伤了,就说主动让他三子。小叔叔只说不必。然后我又说让小叔叔先下。小叔叔也说不必。”南敏行坐到角落里,把被子扯到怀中,答道,“但小叔叔是骗子,他没有说他已经痊愈了!真正下棋的时候,他的手拿棋子跟以前完全不同!他已经痊愈了!”
“真的?”苏昭宁话语间有些难掩的喜悦。
南其琛手关节处的骨头被折断了。大夫说,要完全痊愈是很难了。
手是这样,脚也好不了多少。一想到南其琛因为自己晚去一天求救,而要做个瘸子和一个废了手的人,苏昭宁就很内疚。
听到南其琛手好了,苏昭宁心中自然是十分喜悦。她坐到南敏行旁边,认真问道:“敏行,你小叔叔真的好了吗?”
“他的手完全和过去一样了?”苏昭宁再三问道。
南敏行很委屈:“娘,小叔叔前几天手都有些拿不稳棋子,所以儿子才说让他棋子的。如今小叔叔好了,也不告诉儿子。他这是诈赢!”